一眼就好。
谢至听见敲门声,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开门,眼角眉梢间还带着些许不耐。他刚想开口叫人滚开,却在开门的瞬间噤了声。
“你怎么来了?”谢至喝得有些多,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些,还带着一丝不明显的鼻音。
低磁的声音和扑面而来的酒气烧得盛淮南有些脸红,连带着心跳也快了几分,“谢总,我来还唔!”他惊诧地抬眼看向男人,手上下意识地推拒,不太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间吻自己。
谁料谢至也没闭眼,黑沉沉的眸和盛淮南对了个正着,眼里的爱意和温柔几乎要把青年整个人融化在里面。他手上推拒的动作渐渐停了,轻缓地还住了谢至的腰,男人嘴里渡过来的酒气烧得他脑子里晕乎乎的。
喝酒的人分明是谢至,醉了的人却像是他。
不同于青年唇舌间小心翼翼的青涩,谢至直接把舌头伸进了盛淮南的双唇之间,仔细而温柔地席卷过青年嘴里每一寸地方,原本要滴下的唾液也被顺势卷入两人口中,随着舌头交缠的动作发出粘腻水润的声响。
盛淮南被男人吻得全身酥麻,他无力地倒在男人的怀里,垂眸仰着头承受着男人温柔却迫切的吻。男人温热修长的手一下下地轻抚着青年的眉眼和鬓发,等亲够了才放开青年的唇,伸手搂住他,俯首在他耳边轻轻唤道,“明珏,明珏”低哑温柔的声线还带着些鼻音,“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怎么会这么晚来找我.”
带着几分认真的声音从盛淮南耳边轻轻拂过,轻柔的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却狠狠地把青年砸清醒了。
“你长得像我爱的人。”
谢至那天临别前的话犹在耳际,盛淮南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温柔和亲昵都不是给自己的,不过是自己和阮明珏长得太像了而已。
可是阮明珏是阮明珏,盛淮南是盛淮南。
男人还在耳边一声声地低声唤着,声音说不出的缱绻认真,却像极了一片片锋利的刀刃,狠狠划在了盛淮南的心上。他有些狼狈,想要伸手推开谢至,却被男人抱得更紧了,“别再离开我了”
“好。”盛淮南开口道,身体的动作快过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