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看着青年身上的病号服,皱了皱眉。如果是流行性感冒,哪里需要住院。
陶知书露出一个笑,伸手揉了揉李言川的头发,“哎呀,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似乎是怕少年继续问,他又补了一句:“我还要去收拾出院的东西呢,过几天再找你玩儿啊。”
青年转过身想要走,手上的诊断书却一个不注意,被少年抢了过去。
“恶性肿瘤早期。”少年一字一顿地念出上面的字,语气变得有些不好,“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
陶知书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少年是个重情的人,心里早就把自己当哥哥了,可是现在自己只剩下等死一条路,又何必让少年知道徒增烦恼呢。
李言川见他不说话,也隐隐猜到了原因,“一直资助你的那对夫妇呢?”
“移民了,况且我自己都上大学了,平时打打工就可以付学费,哪里还需要他们继续资助。”陶知书也没继续瞒,苦笑了声,“咱们以前见面的时候我这么高,你这么高。”他用手比了个高度,“可是以后你会这么高,我还是现在这么高。”
他没有看李言川脸上的表情,又兀自笑了起来,“瞧我说的,我都成年了,以后当然还是这么高。”。
少年从书包里摸出一个钱包,伸手掏出了一张卡,“先用我的吧,剩下的钱我帮你想想办法。”他顿了顿,解释道:“从小除了方先生,就只有你关心我了。你的病明明可以治”
陶知书没有接那张卡,“这么多钱”
“你可以以后再还我。”
手术的费用对于李言川来说并不算是难以接受,方浓每个月存在他卡里的零用钱就足以负担一大半手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