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此刻她的好奇心突然升起,两人随即在花园对话。
太后进了内室见陛下。「陛下身体可否安泰了?」她语出关心问。
「远儿拜见母后,朕已经好些了。」周徽远一脸无精打采样,他略微移动了
下身体。
「陛下无需多礼了,哀家今日来有话问你。」太后吞吞吐吐道。
「母后有话直说吧。」周徽远绽出一丝笑意说。
「哀家见陛下心神恍惚,不知心中有何不快?」太后硬是压住出口的话,转
而探问起陛下的语气。
「唉,远儿实在为难。」周徽远叹气道。
「陛下何出此言?」太后关心问道。
「朕如今躺在床榻,清逸已是忍耐许久。朕本想让清逸出宫去,可无奈清逸
不愿。朕担心如此下去,清逸的身体会承受不了。」周徽远红着脸说出这番话。
他知太后不是外人,这才敢说出心底话。
太后差些笑出声,她正在为难怎么向陛下提及此事。如今陛下主动开口,她
岂能白白放过此机会。她忍着笑意勉强说出话:「陛下多虑了。清逸对陛下一片
真心,又怎会在陛下身体不适时背弃陛下呢。」
「这些朕都知道,朕就怕清逸会——」周徽远担忧不已。「若影皇弟在朕亦
就可以放心了。」他无比哀怨道。心想逍遥王离开京城真不是时候。
「若陛下不放心清逸何不另选一人代替。」太后说出心中话。
「母后的意思是?」周徽远顿时变得严肃许多。
「宁远王已经回京了。」太后唯唯诺诺说出这话。她还真有些害怕如此严肃
的陛下。
「弄皇弟回京很好啊。母后是想——」周徽远吃惊的睁大双眼。
「嗯,哀家确有此意。」太后点头承认。她知陛下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母后,你怎能……」周徽远颤抖的指着太后。
「陛下,并非哀家偏心。弄儿的脾气陛下也该知道,哀家若有办法又何需烦
劳清逸出面。」太后慌张不已,她怕陛下伤心难过。
「母后,你向来偏袒弄皇弟这些朕都知道。如今母后竟要朕把清逸也拱手让
出去,这叫远儿如何能够不伤心。」周徽远万分悲痛道。
「陛下错过哀家了,你们三人均是哀家所生,哀家怎能偏此薄彼。只是哀家
明白清逸最爱的唯有陛下,有陛下在想必清逸亦会善待影儿、弄儿。哀家这才放
心把人交给清逸,若陛下不愿就当哀家今日不曾来过吧。」太后轻轻抚摸陛下的
头发说。她心底又何尝忍心如此做,只是她真的已经拿宁远王没辙了。
周徽远见太后伤心,他心中亦是不忍。「母后,朕绝无怪罪之意。只是朕一
时有些放不开罢了。」他心有感触道。
「哀家明白。只是陛下也要放宽心才是。哀家亦是担心陛下啊!清逸的功夫
想必很高,陛下最近可是消瘦了许多。今后有两位皇弟分担些,想必陛下也不会
如此疲累了。陛下还有政事繁忙,切不可过多劳房事。」太后殷切言道。
「母后教诲的是,朕记下了。」周徽远亦知有错,他涨红脸不敢吭声。
「今后陛下还需与两位皇弟和睦相处才是。若陛下的情形在过去就算得是正
宫了,可一般正宫哪有几个好下场的。唯独陛下独享清逸的宠爱哦。就是哀家也
不曾……」太后思及往事更是黯然神伤。
「母后无需多想。」周徽远知太后又想起了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