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郁的情结。说她是悲观主

    义者,也不为过。这种情绪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你弄不懂它什幺到。也不知道

    何时会结束。平素最普通的一句对白,或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举动,都是引发病态

    情绪的因子。「可惜现在跟狗狗还不在一个城市」。似乎就是这一句。很现实直

    白的描述。不是幺?他在SZ,她在NN.然而无来由的,她敏感的须触碰到了他内

    心的一丝软弱和对现实的无奈。好不容易构筑的梦,犹如被拨掉了立柱,瞬间倒

    塌。那幺,有必要再聊下去幺?她似一个软体动物,慢慢将触须收复硬壳,将自

    己置入阴森黑暗的孤独之中。她在营生的小房间里,舔食伤口,并沉浸在自虐的

    痛楚当中。

    「是在经期左右幺。」他知道女人会受这样的累。也不全是。他开始理解那

    天她无缘无故摔他的电话了。

    她凭记忆来到了下午他要去的那个区。就近找了家蒸品店,坐下来。

    他跟她聊起他的小宝贝,聊他的妻,以及跟妻两个人在对待小孩教育上的一

    些小分岐。他由着她给她报兴趣班,画画啦,跳舞啦,英语啦。跟所有天底下的

    父母一样,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她静静的听。偶尔插一句。她的育

    儿经验,很大程度来自于卢梭的自传体。她拿她的小宝贝——她管他叫仔仔,

    当自己的朋友。她享受与仔仔相处的每个成长片段。每周末,如若当父亲的不在

    家,她可以跟仔仔,边聊边用餐,一直到很晚。「从小孩身上,可以看到父母的

    影子。」她笑着对他说。那一刻,她像极了他的母亲。

    用完餐,她送他指定的地点。

    一路车堵。等到她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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