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他也隻得哪里人多就去瞅上一眼,在收获更多看神经病一样敬畏的注目礼之后再仓皇逃走。
转过几条大街,钻进某条小巷,这是条死胡同,尽头两边有几家老住户,这会儿架了张桌子正在下棋。桌边围了好些人,嗑着瓜子喝着茶,旁边有炉子烤着,炉子上还摆了几个地瓜。
霍纸:“……”
这大冷天的,各回各家不好么。
瞅一眼没瞧见林炎,霍纸就准备退出去,抬起来的脚尚未落地,一块烤焦的地瓜皮先砸到那块地儿上了。
霍纸维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瞅瞅地瓜皮,随即机械地转过头去,对上了一双含情美眸。
为何如此形容呢?
因为……
霍纸下意识抬手奔向自己的人中,按了半天没效果才想起来自己戴着个保暖作用一流的面具。
美眸的主人娇羞一笑,又黑又长的苍蝇腿睫毛恨不能将那顶毛绒帽子掀上天。那一身大红毛呢大衣配黑裙,那恨天高过膝长靴,那绿油油的大波浪,那狗舔过一样的腮红,那被人打过两拳似的青黑眼圈。
霍纸急换几口气,竟然觉得脸上这猪头面具真是不错。
起码比那妖怪看起来精神要正常不少。
妖怪朝霍纸勾手指。
霍纸后退两步,坚决拉开彼此距离。
妖怪嘟嘴,嘴角上还粘着点地瓜碎屑。
霍纸……他认为自己需要急救。
妖怪誓要将送上门的唐僧拖回巢穴,扭着纤腰摇曳生姿。
霍纸想跑,腿脚死活不听使唤。
他抽空思考了一下原因:莫不是自己被吓出半身不遂了?
大概连那一身诡异造型都看不过眼,那恨天高狠狠摆了妖怪一道。妖怪犹如一道轰然倒塌的墙,正在霍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