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云拿着玉佩端详了一会儿,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大壮他并不是三皇子,大壮又先一步开口了:“这是您的。”
“您现在肯定很需要它。”说完,大壮就躺下脸朝着床里侧,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思索良久,燕云还是决定告诉大壮真相。他拍了拍大壮的肩膀,把军令放在大壮的枕边,轻声道:“我不是三皇子,也不是你的殿下,这军令也不属于我。”
说完,燕云看了一眼大壮,他依旧面朝里侧躺着,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燕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大壮猝不及防地开口了:“我知道你不是三殿下,你是他的亲兄弟,是江国的世子。”
燕云被大壮的话惊到了,他停下脚步,不解道:“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承认殿下已经死了。”说着,大壮的语气变得越发低落:“我找了那么久,总觉得殿下他还活着。”
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景,燕云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看了看行风,又看了看李洋,发现他们两个的表情比自己还无措,只好无奈道:“所以你更应该好好替你的殿下保管好他的东西。”
“那天我亲眼见到大皇子杀了殿下。”大壮的表情有些绝望:“是大皇子杀了殿下,所以我不能让军令落到大皇子手里。”
说到这里,大壮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近乎恳求地拽着燕云的衣袖道:“世子,您就是殿下,您好好活着就是殿下还活着。”
燕云还想在说什么,看到大壮恳切的眼神,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世子,您和殿下是一样的人,我感觉得到,所以我才一路追着您,您身上有殿下的影子。”
大壮无法抑制地抽搐了几下,不知是不是情绪过于激动,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点点血珠。
燕云妥协了,他扶着大壮躺下替他处理好伤口,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我知道了,你别激动,先把伤养好。”
这已经是萧逸然被软禁在皇宫里的第七天。
除了第一天萧逸阳来露过一次面之外,其他的时间,萧逸阳就再没来过。
他被安排在从前还是皇子时住的宫殿里,吃喝用度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除了门口总有守卫守着,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
门外的守卫一轮换一轮从不间断,萧逸然被关着,也老老实实的没有任何异动。
“朕不信他会这么老实地待着,盯紧点。”萧逸阳说着,挥退部下,亲自去会萧逸然。
偌大的宫殿里冷冷清清,萧逸然独自坐在桌案前,颇有闲情逸致地看着书,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
“皇弟近来可好?”萧逸阳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在萧逸然面前坐下。
萧逸然头也没抬,依旧盯着面前的书道:“托皇兄的福,在这里一切都好。”
“就是这大殿里总是有些阴冷,好像地下埋着数不清的冤魂一般,叫人难以入眠。”
说着,萧逸然突然抬头,黝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萧逸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皇兄你说是不是?”
闻言,萧逸阳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咬牙切齿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逸阳但笑不语,笑声轻飘飘的,听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沉默良久,他突然从桌上抽出一副画,送到萧逸阳眼前,一字一句道:“皇兄,我想念丽妃了。”
画上的女子身着华丽的绛红色衣裙,看起来雍容华贵,因为画有些年头了,那女子的脸上脖子上被沾上了几滴深红色的墨汁,乍一看显得这幅画有种诡异的阴暗感,这幅画上画的正是丽妃。
一看到这幅画,萧逸阳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额头上也开始不住地冒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