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堵住了他即将张开的嘴,“下周末再过来。”
“好吧……”叶舒枯萎花朵般蔫了下去,砸在了柔软的被子上,“一大早就收到了噩耗……”
“我是离开一下,不是死了。”宁仇叹气将东西收进背包,“任总今天好像在家,你无聊了可以找他。”
叶舒趴着,脸颊上垫着一只手一直看着宁仇,或许是在观察着他的脸色,似乎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又将眼神收了回来,那些人让他爬任景洛的床来着,这个人跟任景洛的关系好像不一般,昨夜吃晚饭看任景洛那么妥帖地照顾自己时脸色是有些不大好的……
“我走啦。”宁仇已经单肩背着包站在了门口。
“嘿,好~”叶舒一骨碌爬起来,“记得多过来找我玩儿,很无聊,再见,路上小心。”
“再见。”
宁仇下楼跟方姨告了别,出门,背包里装的不止图纸,还有两套被塞进去的衣服,他得逐渐跟他们脱离了,事到如今他也不介意任景洛是否会知道他以前的事,或许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可能转头就忘了,到最后他帮不帮自己,凭着这一段时间他对自己伸过的援手都得一直感激他,回家之前去了一趟超市,昨天晚上叶舒做的糖醋排骨很好吃,根据教程买了简单的调料提着往家赶。
小区景观丛的几株七里香散发着清香,还没走近便闻见了,宁仇走过,指尖轻触了一下走近了又觉得香气太过浓郁。房间在二楼,他踏着五年来走了无数遍的楼梯,没注意到后面尾随着的人,小区建的早,这面的采光不行,狭长的走廊有些昏暗,唯一采光点是走廊前的一扇两开窗,需边走边触亮墙壁上的感应灯。
宁仇提着袋子一手在背后摸钥匙,在转动锁芯的时候外面走廊的灯也正巧灭了,他进了门,,关门的那一刻,门从外面被抵住了,宁仇惊了下,还没等脊背发凉看到来人时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正想用力将门关上却被那人挤了进来。
“你看到我就是这个态度?”
“若是可以,我得杀了你。”宁仇目光沉沉看着抓过椅子就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晃着的男人,被削掉的手指装了假肢,嘴里叼着一支烟眼神四处乱瞟,他觉得椅子脏了连同空气都变得浑浊,于是绕过去开了窗。
宋高一眼就将房间看清楚了,嘴里吐出烟雾,“我听严宣说你被包养了,怎么住这个破地方。”
宁仇将身上的东西卸下,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有什么事,说完了赶紧走。”宁仇没想过他会找到这边来,是谁告诉他位置的很明显了。
“没钱了,你把我拉黑了?联系不上你我就只能找过来,你卖的那些钱我早花光了,还借了些,他们找上门来了我只能过来你这里了。”
宁仇此时牙关咬得死紧,下颌线绷着,他真的恨不得杀了这个人,他至今想不清他的养母是如何看上这个人渣的,可当年自己也是被那张英俊的皮囊欺骗过,宁佩妍去世后这人才卸下伪装暴露了本性,自从被追上了债倒过得连阴沟里的老鼠还不如,也是,这般酸寒落魄的模样才配得上那颗丑陋的心,“我没有钱,而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宁仇压着怒意给买回来的排骨焯水,很快发现了一件事,他没买米,家里也只有个锅,用来煮泡面的,锅热得很快,他忽略宋高在自己房间内四处翻找又兴致缺缺地回到椅子上坐下的动作,看着水里逐渐冒出的泡泡不知在想什么。
宋高也并不知道宁仇早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如何煮排骨上,忽略了他刚刚那句话嘴里仍喋喋不休冒着恶言,“不如你继续回去上班吧,我听说是他们不敢得罪那人是吗?你不也什么东西也没得到,还没在那里赚的多,你看,就轻轻松松往那一躺就能……啊!你干什么!”宋高从椅子上蹦起来,尖锐的叫声刺痛着人的鼓膜,他一脸扭曲地扯着自己身上的内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