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的心意,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抱进怀里:“叫声老公来听听?”
于子书有些难为情,脸咻得一下便红了,感觉嗓子眼都在冒烟:“老…公……”
回应他的是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很好听,以后多叫。"
于子书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句:“哦!”
-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宁仇做了梦,梦里的他千娇万宠,无所烦忧,相濡以沫的父母,体贴入微的哥哥,过节假日陪伴在侧的亲人与朋友,生日时拆不完的礼物盒,那些洋溢的笑声是用爱意堆积起来的色彩斑斓的童年,他只会花时间去琢磨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时的他,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他。
可惜午夜梦回,终是镜花水月一场,宁仇睁开了眼睛,映出的是一场波澜不惊,多少次做这个梦了,是梦吗?是梦吗?那是他吗?他已经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有些梦做多了,就容易当真。
他抱紧了身体,缓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是穿了衣服的,此时,心里上的排斥抵不过身体的诚实,他红了脸了。衣服被叠得整齐放在床头,他伸手碰了碰,那是昨夜被人带走清洗后精心挑选的衣服,还好正常不露骨。
他没换,拿起手机下了床,没发现任景洛,拖着疲倦的身体开了门,楼中楼,底下便是大厅,可以听到底下的声音,他寻着楼下的动静找去,只不过下楼的动作有些不畅,一趟下来背后溢了一层薄汗。
“你醒啦?”方姨刚从厨房出来,手里拿了个保温袋,手里还抱着几个盒子。
“你好,任总呢?”
方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拿了筷子装着菜,“先生去公司了,有急事,让你醒了先吃饭,然后在这边休息等他回来。”
宁仇撑着腰,站了一会便觉得有些酸软,看着她的动作应是要打包的,宿醉之后,他饿了,但他没胃口,“不了,帮我谢谢任总,我要回去了,我也有事情。”他走了两步回头看她,“我,可以穿着睡衣走吗,楼上那套衣服麻烦帮我扔一下。”
方姨有些为难,“这,先生说一定要你在这边等他回来的,就再等三四个小时可以吗?或者,去吃完去睡个午觉,醒了先生就回来了。”宁仇看她为难的脸色自己也有些为难,可是他一定得走了,“不了,记得帮我谢谢他。”
他还踩着人家里的拖鞋,在玄关犹豫时方姨拦住了他,从鞋柜里面拿出了他的鞋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递到他面前,“其实,任总说实在拦不住了就把名片给你,有困难直接找他。”
找他,宁仇垂眸看着名片,被上面的几行字惊到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缩了一下,在方姨期待又坚决的目光下道:“好,麻烦鞋子也扔了吧。”他将名片取走了。
没有辗转,他打了滴,市中心到他所住的小区,40分钟,花了66.20元,致谢、下车、上楼、锁门,他的动作很急,他冲进浴室开了花洒,衣服没来得及脱,沾了水贴在身上,他委身下蹲抱住了自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海画面闪烁,他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有情感洁癖的,他笑了一下,大概是那人在他母亲过世的十数天内,带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回家过夜的时候吧。
宁佩妍刚刚去世,又适逢高考,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精神可嘉,奋力涂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被逼走的,多少年过去了,他还记得那句话:“我已经养你够久了,马上滚。”可明明家里赚钱的是他的母亲。
相逢最美好的理由是什么,是久别,还是奔赴,而他与他养父的相逢一地鸡毛。
宁佩妍在外面做生意,两人很少见面,但是一得空,无论多远总会回来,即使是陪他度过一个寂寥的晚上。
他对宋高印象不多,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同他打交道,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