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还有那相机里不堪入目的视频、一件违法卖身的签字文书,报警了,那些警察看到视频吞咽的喉结至今醒目,期间投射到自己身上惊羡的目光赤裸,视频没看完,他冲上去拔掉了,回到出租屋后,收到了威胁短信,再有一次,他的视频就会在网上广为流传。
次日,宋锦成了宁仇。
“母亲,我先走啦,我还有课题要完成,有空再来看您。”这是他上大学的第五年,那件事发生后休了一年学,他被人踩在泥里,却还在试图挣扎,他又回去了。
宁仇用指尖蹭去了脸颊又滑落的泪水,起身时一个踉跄差点没倒下,天方亮不久,清晨人少,雨落在身上,浑身几乎冰凉,青年迈着无力的步伐往台阶下走去,与一个撑着伞身着黑色西装,怀里抱着一束满天星的男人擦肩而过。
终于下了台阶,出了墓园,门口停了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后面还有一辆,旁边站了同样黑色西装的男人,带着白色手套,看来是同方才那个男人一起的,只是这西装的质感看起来就不是同等货色,宁仇笑了下,真好。
任景洛站在台阶上方收回眼神继续走,眉间轻蹙,方才那个身影浑身上下写满了死气沉沉,仿若就等黑白无常过来索命了,但他的眼神里却又透着倔强,仿佛身堕地狱却又妄想爬起来寻人索命的恶鬼,双眼发红带着层层血丝,应是一夜没睡。
男人停下,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两个墓碑中间,是两名女子的墓,另两个男子的墓守卫般护在两旁,黑伞落了地,他站在墓碑前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便夹在指尖任风吞噬,白色烟雾从口中吐出又在风中消散,那根烟待风吸了一半被扔在地砖上抬脚撵灭。
“爸,妈,程叔,苏姨,我来了,公司很好,董事也再不敢妄动,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掌握了他们的手里大大小小的罪证扼住了他们的咽喉,又花两年时间整顿了公司,现在没人再敢跟我叫嚣了。”男人喉间滚动了一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悲伤的情绪,只一瞬又变得冷峻高贵,“可我还没找到萧萧,这些年一直不敢过来见你们,带好公司跟找到萧萧,两件事总得做成一件才有脸出现在你们面前吧。”
雨势渐大,打在碑上窸窣作响,男人弯腰捡起了伞转身而去,“下次过来看你们,便是找到萧萧的时候了。”
任景洛是将小孩当成媳妇养大的,自在程萧在娘胎时,他便搬着凳子守在旁边了,两家祖上世交,任父与程父自小感情又深厚,开着玩笑说,若是这胎是个女儿,他们便结为亲家了。程父话说:小景长得好又懂事,我们肥水不流外人田。任景洛小手搭在
苏母隆起的肚子上,稚嫩的声音在那边反驳:是男孩我也要。四位大人笑着同意了。
分别那年,任景洛十五岁,程萧十一岁,两家相邀出游,任景洛当时挺叛逆的,抽烟喝酒逛酒吧,这几日又与几位好友相约着又去哪里撒钱,便没同他们一起,其实看着小娇妻嘟嘴生闷气的时候他心底是痒痒的,孩子生得好看,嫩得人想咬一口,那时候
他不敢再看他,满脑子都是孩子太小,为什么呢?归结于与那些朋友的聚会有些不正经,但他没学坏,在他人左拥右抱时,自己端着酒杯默默喝酒,心里装的是小孩子。
而那一别,到了如今已是十二年,那一年,他在酒吧门口得知的噩耗,那夜他喝的少,因为自从教会了小孩用手机给自己报备行程,他已经半天没有收到消息了,那时11点半,聚会还没结束任景洛便心不在焉地走了,发的语音一条没回,孩子的最后一条 语音的时间是上午10点21分,孩子的声音满是兴奋,说他要去海边游泳了。
任景洛站在酒吧门口等司机,反复听着语音里孩子难以抑制的兴奋,还伴随着几位家长的笑声,任景洛弯着嘴角沉浸在幸福中,又点了一遍语音,播放到一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