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嫁人,那也不是为了赵建业守寡,“说了这么多,还没讲一讲那抚恤金的问题。”
说到这个问题,老赵头和赵建军,以及在场人都来了精神。
老赵头心急出声,“老二媳妇儿,我就直说吧,你不是大娃二妮的亲娘,又刚进赵家才半年,我家不信你能安生握着钱把两个娃养大。”
“我是建业亲爹,那抚恤金捏在谁手里都不如捏在他亲爹娘手里。”
沅昭根本不听他这屁话,转头看向大队长,“大队长,我有个法子。”
大队长吸了口旱烟,吐了半刻眼圈,又拍了拍身上的白灰,才摆摆手让沅昭说她的法子。
可在沅昭说话的时候,他又继续鼓捣他的烟卷,闲散的样子分明就是半点不在意,也不相信沅昭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法子来。
“建业的抚恤金肯定要用在两个孩子身上,我知道大家都不信我,我也不需要大家相信。”大娃二妮抓了抓沅昭的袖子,弱弱喊道:“娘。”
沅昭拍了拍两人的后背,继续说道:“我有个法子,不管抚恤金有多少,对半分,我带两个孩子一人办一张存折,把抚恤金存进去,存成死期。”
这个年代的人们还不习惯将手里的钱存到银行去,农村百姓没那么多钱,城里百姓有钱存起来的也少。
但存折的类型他们多少还是知道些,因为银行的工作人员经常下乡过来科普,劝说大家把钱存到银行去。
死期,就是期限内不能支取的存折,换句话说这个期间这些钱根本不能用。
大队长抽烟的动作顿住,盯着沅昭看她再怎么往下说。
“存折里头有多少钱都是定数,存了多少又取了多少上面有记录。大队长也好,爹娘和大哥也好,若是不信我,大不了一年、半年、一个月检查一次。”
“钱到底用了多少?又用在了谁身上?一目了然的事情。就算以后我不在赵家,两个孩子跟了他爷奶,这钱也滥用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