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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细水长流,也知晓生活中的惊喜更多来源于偶成。

    但饶是楚羡,也忍受不了越言柏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偏执意识。

    越言柏对自身有着严苛的规划,而此类人一般有着一套自我演绎的基本法。他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掌舵人,则意味着其需要超越常人的自信与判断力。这种能力令越言柏在商场上披荆斩棘,却很难博得一位知心人的欢喜。

    正当楚羡预备着与越言柏分手的时候,徐声禹回国了。

    彼时他正与越言柏因画展的事冷战,徐声禹回来的第一天,便起哄着要与越言柏的男友见上一面。

    对于徐声禹的要求,越言柏却意外地很好说话。

    于是在盛夏的一家日式烧肉店,楚羡与徐声禹第一次见面了。

    他不知越言柏与徐声禹先前是如何沟通的,初见徐声禹的第一面,青年还染着一头半黄不黑的烫发,健美的身材很像社交媒体上常年健身的abc,将一件奢侈品牌的基础款衬衫支撑得非常好看。

    他的笑容像服务员手底下敲出来的无菌蛋,黄澄澄金灿灿的蛋黄躺在碗底。楚羡用筷子轻轻戳了戳,便淌出岩浆似的蛋来。

    越言柏坐在他旁边,像一具瓷白的雕塑。

    徐声禹大抵方知楚羡与越言柏的感情状况出现了危机,席间不住地与楚羡开着玩笑,又聊起自己初高中时与越言柏的轶事。

    徐声禹小声说:“你别看阿柏一天到晚端着一张脸,总是在假正经呢。对付他便不能太过认真,就好像逗一只猫,总要调皮狡诈一点。”

    他将一只手掌放在嘴边,佯装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但音量却大得在场二人都能听见。

    越言柏顺手从果盘中挑出一粒青提,塞到了徐声禹的口中:“不要胡说八道。”

    徐声禹便笑:“嗳,他是怕我把你带坏呢。他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假正经。”

    楚羡仿佛新鲜认识了越言柏的另一面。

    徐声禹如倒影于深湖的月色,令一片原本幽静的水面泛着粼粼的波光。这点月色携到楚羡的眼中,姣姣如珠玉之辉,很难让人忽视其间的色泽。

    但他并未对越言柏与徐声禹之间的亲昵感情而感到冒犯。不若说,很少有人会在徐声禹面前感到冒犯。

    如果说他与越言柏是两道相隔厘尺的顽石,徐声禹便是缓缓流淌其间的岩浆。岩浆注入到石缝间的空隙,冷却至难分你我,不留痕迹地向世间上演一出佳偶天成的戏码。

    越言柏说要找徐声禹帮忙的时候,楚羡难得耐不住性子,独自拨通了徐声禹的电话。

    他方柔柔软软地唤出那声“声禹”,便听到对方那里传来了隐约的节奏声与走动声。徐声禹的声音好似带有醉意,连动着电波传到他的耳中。

    楚羡当下便明白了对方的状况。

    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后悔。

    徐声禹待他总是耐心的,热情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楚羡知道即便自己在此刻提出装修的事宜,徐声禹也会欣然地答应下来,二人再另觅一个时间详谈。

    但楚羡更清楚徐声禹作为一名放浪的游戏人士,素来贯彻“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准则。他不愿意在徐声禹面前落下一个不体贴的印象,于是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徐声禹没有将楚羡的这通电话当一回事。

    他回到卡座继续喝酒,方才他们游戏过一轮,该摸该亲的都已经做了。见到徐声禹回来,与他相熟的人便问:“阿禹,还来不来?”

    徐声禹笑道:“来啊,怎么不来?”

    徐声禹第二天是被人吻醒的。

    他喝醉酒后习惯裸睡,而来者显然是熟知他这个习性。一只手探入他岔开的腿间,熟门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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