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大门用的是黄花梨木,硬挺的很,稍微一撞就嘎吱响,可姜令妩却不觉得疼,一双微凉的大手护住她的软腰。
裴行舟居高临下望着她,乌沉的黑瞳里漾着漫天星辰,陛下今日答应了他的赐婚,他难以抑制欣喜之情,重重将她揉入怀中。
清霜皎白的月光落在姜令妩眼底,她水眸半睁,不知道他今日为何如此,她仰起雪白的脖颈,“王爷,你今日是怎么了?”
可男人却不答话,他鼻息渐沉俯下身,一阵细细碎碎的吻从发顶,到眼尾,最后含住那一小块嫣红的唇肉,如琢如磨。
姜令妩遂闭着眼,静谧感受着裴行舟赠予的温柔,忽而她身子微微一颤,是他修玉般的手指若即若离,状似无意触碰她纤薄的背脊,浅浅撩起一片酥痒之意。
姜令妩眼睫一颤,只小小声说了句,“痒。”
裴行舟大掌带着灼人的烫意,在她微凉的身子上摩挲着,他一边落下清冽的吻,一面问道:
“你这小女子,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蛊?为何一见到你,我就情不自禁……”
姜令妩被他吻得发蒙,一双杏眸潋滟,眼尾沁着薄红,动情时泛着又纯又媚的光泽。
可到了下一刻,姜令妩眼前倏地一黑,是裴行舟伸手蒙住了她眼睛,他似难耐而隐忍得说道:
“阿妩,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吧嗒一声,手中灯盏掉落在地,在黑暗中仿佛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掉落在地灯笼的声,轻舔慢湿吻的声,克制压抑的喘息,还有自己去擂鼓般心跳的声。
终于,裴行舟大发慈悲放过了她,趁着喘息的间隙,她似小猫一般轻声绵软着,“灯笼掉了。”
“阿妩,唤我渝州。”
裴行舟却答非所问,他柔声诱哄着,在蝶颤的眼角落下一吻,带着滚烫热意的大手仍不断用力,将怀中人与自己贴得更紧些。
“唤我渝州。”裴行舟再度沙哑开口。
很奇怪明明是寒冷的冬夜,可姜令妩只觉得燥热,她有些目眩迷离起来,在男人唇舌再次覆盖之际,朱唇轻声低吟出“渝州。”
裴行舟先前还十分克制,只是温柔舔舐,如今听了这声娇啼,他哪里还忍得住,一吻变得炽热而激烈。
他一面发狠地撬开贝齿,席卷她柔软的抵抗,又一面箍紧软如嫩柳的细腰,好似要把怀中人所有的美好与香甜,都占为己有。
不知怎么的,姜令妩听着裴行舟难捱的气声,酥酥麻麻的触感从尾椎骨传来,身子软的一塌糊涂,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承受着炙热的情潮。
到底是情.欲的滋味最难捱,裴行舟已不甘心如此,如游蛇一般灵活的手指探如衣襟内,唇齿流连在她耳边,带着祈求的试探,“阿妩,可以吗?”
姜令妩一双杏眸湿漉漉的,粉颊早是绯红一片,她有些慌乱而羞涩的咬着唇,绯红慢慢攀上耳根。
裴行舟见她眉目含情,心中欢喜不已,可就此时,夜间打更人突然高声呼道:
“寒潮来临,关灯关门!”
姜令妩被这打更人吓得猛然一惊,她软软偎在他怀中,泛着红的细指攥紧了衣襟。
“不,不可以。”
裴行舟低低笑出声,炽热的吐息拂在姜令妩透着粉的颈间,几乎将她融化,她只得求饶般溢出几句破碎的声音
“外面,有人。”
“别怕,今日我已求得陛下为我们赐婚,如今,我只想快点把你娶回家才好。”
裴行舟今日竟是求赐婚的圣旨去了,想到这里,姜令妩唇角水润弯起漂亮的弧度。
她主动揽上他的脖颈,压在他唇畔一触即分,如此勾人之态,愈发显得一派仙姿旖旎……
裴行舟双眸浓稠,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