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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发出硬物碰撞的声音，手掌触及之处，裂纹向四周开始蔓延。
“你想要在这里开战吗？”韩香凝不徐不疾地问道。
这样状态的她，声音和之前充满魅力的女性嗓音完全不同，刺耳的沙哑，如同两块冰块摩擦，让人起鸡皮疙瘩。
苏画眉轻哼一声，办公室内如同响起一声闷雷，接着她伸手虚影缓缓消失，双目中的日月光芒尽数隐去，脸上的容貌水波般变幻。
最后重新化作林秘书的模样，深深地看了一眼韩香凝，这才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随着她打开门，一股寒意冲门而出，让在外面办公的人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韩香凝皮肤上的靛蓝色迅速退去，再次变得红润有光泽。
看着苏画眉的背影，韩香凝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面露阴狠之色，很想把她留下来，可是……
最终化作一声长叹，现在还不行，不过快了。
她低头开始继续工作，不过破损的桌面，破洞的地毯，略显那么不太协调。
…………
“咦，小柳，这两天怎么没见你？”
下午闲下来的时候，大家聚集在树荫下休息，有熟悉的好奇询问。
“周六周日当然是休息啦，当人人都跟你们一样，是为了讨生活啊？休息天也要干活？”有人笑着调侃道。
“没有的事，我只是回了老家一趟。”
柳南风也不介意，知道大家只是说着玩，当然酸肯定有，但这也正常，没必要往心里去。
“唉，我也好几个月没回去了，只能等国庆再说了，正好农忙，回家帮忙。”
“我也一样啊，不得休息，好了，不说这些，对了，和平花园前几天死了个老太婆，今天你们去那送餐的时候注意点。”
“注意什么？不就死了个人吗？哪天不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怕鬼吗？我们这一群穷鬼，还怕什么死鬼？”
众人闻言哄笑起来。
“还是注意一点，这老太婆死得有点邪性，是在屋子内摔倒后被活活饿死的，然后被她养的狗啃食的不成样，总之极惨，要不是邻居闻到臭味报了警，还不一定被发现。”
“哇，这么惨的吗？她家里没有亲属吗？”众人闻言也很吃惊。
“听说老人人品很差，一点小事，就能在小区里破口大骂一上午，整个小区人都很烦她，跟泼妇一样，倚老卖老，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了，大家都不愿意计较，这次死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估计都乐着呢。”
“有的老人的确很惹人厌啊，拦着电梯不给我进，说我身上有汗臭味。”
“你这算什么，我上次给客人送蛋糕，在店里遇见一个老头，让我给他一块尝尝，我不同意，他就朝我吐口水，当时我真的好想揍他。”
“哈哈，揍他，你干嘛？揍了他，你今年一年估计就白干了。”
众人坐在阴凉处侃大山，但是很快来了单，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柳南风也不例外。
原本充满欢笑的树荫下冷清下来，只剩下树影在微风下摇摆。
“2403。”
柳南风看了一眼手上的单子，因为是工作日，这个时间段，送得最多的是写字楼。
他手上这一单，送的是两杯咖啡。
一杯拿铁，另外一杯也是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