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地哄:怎么啦?爱哭鬼,怎么啦?你哥没吸啊,不哭,来闻闻,是烟我吓着你了?
江晚不哭了,他确实没在江林身上闻到那味儿。他小心翼翼地去摸哥哥的下颌,用手指固定它,然后鼻尖一抽一抽地凑上去,如同嗅觉灵敏的动物一般闻他——淡薄的、缭绕的、挥之不去的烟草味道。
江林也凝视着他:温软而绵白的皮肤,和雪一样,水一样,花瓣一样的嘴唇。江晚太专注了,又凑得太近,几乎把自己送到哥哥的嘴边。于是江林忍不住,先吻了他的鼻尖,差点碰到上边那颗痣,然后才稍微低下去,用嘴唇蹭他的唇瓣,轻而易举顶开他毫无防备的唇角,探入湿润温暖的口腔,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勾着江晚微微颤动的舌尖,好像老师对待学生一样的耐心细致。
他粗粝的舌头卷着江晚的软舌,带着他翻来覆去地交换唾液,把自己的傻弟弟吻得头朝后仰,两条穿了白袜子的小腿绞在一块儿,那随着性器发育完善而被情欲无所不至的身体细微地颤抖着,直到江林离开了他的面颊,低低地问:闻到了没有?
江晚嗫嚅着,痴迷地觉得烟味儿也很好闻:“嗯,嗯可是、可是哥哥,为什么”
哎,傻子居然也有说不出口的时候。他要不要告诉哥哥他心跳得太快啦?他太喜欢哥哥了,一被哥哥嘴贴着嘴,舌头顶着舌头,脑袋里就晕乎乎的,什么都不会做。
江林笑了,问江晚舒不舒服,一等他点头,用亮晶晶的、还沾着泪痕的眼睛望着自己,就俯下身去,再次舔湿了他本就颜色鲜艳的双唇。
从那以后,江林再也没让那群人来自己家,估计陈谅后来看他一心想着江晚,忽略了他们这群“兄弟”,很不高兴,专门想着要整江晚一回。
车行驶入道,江林漫不经心地问:“给你的钱怎么不用?”
江晚不由得坐直了,很不自在地低头看着自己翻转过来的掌心:“要、要攒钱不用。”
江林哼笑:“徐琛不给你钱,你攒这点东西干什么,房子都住不起,这也至于?”
江晚怕江林这个样子,第一次见这个血缘上的哥哥,他就被江林满不耐烦的样子吓退过。他哥怎么能对他这样?
江林半天听不见江晚回话,心中有些烦躁,趁着红绿灯的功夫停下来看他,结果发现江晚正低下头擦眼泪,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和虎口流下来,在白皙的手背上变得薄的、水亮的一层。“他为什么要给我钱?”江晚抹着自己的眼角,小声地问,“我我、不要他的钱。”
他脑容量浅薄,不理解江林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沉默,他只想和他好好待在一块儿;于是低低地求对方:“别提徐琛了,好不好?哥哥。”
江林听了,却只觉江晚当年是被徐琛踹了,才不得不回了以前的家,导致这回再出现在他面前,脸上一点儿婴儿肥都没有,身上也瘦,看着就像没过好。江林凝视了江晚好一会儿,终于认输地叹气。心想:别哭了,与其看你哭,宁愿让你随便和谁高高兴兴地在一起算了。
江晚一下又一下地抹眼泪,好像那东西是取之不竭的。江林看着他,只觉太可怜,不由得软下心肠,再不装刻薄,也不管这还是在路上,就侧身去把他搂进怀里。
江晚情绪更激动,开始抽噎起来,额头抵在江林的颈窝处,江林又去亲他的眉心,不自觉像以前一般和他说话:“怎么啦?小乖,怎么啦?谁欺负你了,是我吗?来,谁欺负你了,就打他一下。”
说完,拉住江晚一边纤细的手腕,朝上带着,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江晚愣愣的,手指想往回缩,贴到哥哥的脸上,轻得像是一下抚摸。他还带着鼻音:“不不打哥哥。”
绿灯亮起,后面的车辆按着喇叭催促,江林偏转过头,在江晚的手心里安抚似的吻了吻,说:“先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