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扭断之外,你还有什么办法阻止呢?对,扭断,统统扭断,不仅是这一根,还有虞陌宗那个道貌岸然的老畜生的。
宴席之前,餮就躲在门外,以超乎常人的耳力,听到了房内那对父女的鬼祟对话。
“不行,不能那样胁迫魅哥哥,那不是君子所为,说出去叫人知道了,我会一辈子都没脸见人的!”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陌尘脸上,紧接着传来一个愤怒的男音:“你胡说什么?当年你娘亲,就是这样‘对付’我的?她现在没脸见人了么?她现在呀,成为了风风光光的虞夫人,驯狩虞氏的女家主。你再如此畏首畏尾,成不了大事,休怪我虞陌宗,不认你这个女儿!”
彼时餮还不知,他们说的要“对付”齐魅,究竟是设了什么圈套。因而他始终站在门外守护,却没料到,玄机藏在酒水里。
虞氏父女,真是罪该万死。餮真恨自己,下不了决心动手屠了他们,空有一身无所不能的神力,却受制于爱,受制于他对齐魅的将心比心。
幸而这时,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咦,这是什么?”陌尘为齐魅脱衣铺床,忽然在枕下,摸到了一张画纸。只抽出来、借着月光看了一眼,陌尘就惊愕得、连连抖手将画纸丢到了地上。
魅哥哥竟然光裸着下`身,抬着一条腿,完全暴露的那处,插着一朵芙蓉娇花,让作画人仔仔细细地描摹了下来!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何等的妖冶诡异!
可陌尘惊讶过后,并不觉得有多么意外——是啊,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和心悸,原来一直都是有缘由的!
画中那个山洞,陌尘并不陌生,那是小时候,她和齐魅常玩捉迷藏的去处。思及上回,表哥对着自己承认,他确然“无法自拔”,也是在临近那洞口的溪边,她更加地确信无疑了。
此刻的陌尘,终于放弃了原先、将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凭着一腔冲动,和无以名状的愤慨,向着山腰快步而去。
原来,那个花精说的全是真的,她倒要看看,表哥的心里,究竟装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