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他深棕色的眼睛渐渐黯淡了下来。“真心,你居然敢向我索求我的一颗真心。为什么从小到大,我从未在别人身上印证过他们的真心?我也从未感受到他们的爱?什么是真心,什么是爱?,这都只是谎言和美梦。”
我没好气道:“真心和爱都是你用眼睛看不到的,需要你用心去感受。”
“是吗?”他讥讽一笑,“那岂不是跟鬼故事一样,可以胡编乱造以讹传讹,这种虚幻的东西你叫我怎么去相信呢?”
“看不见的东西就不是真的了吗?”我皱眉,“风也看不见,你能说世界上没有风。”
“我看不见风,可我看得见风吹起的大浪。”
“爱也一样。”我说,“你看不见爱,但是你能看得见爱一个人的幸福。”
“什么是幸福?”托勒密的眼神忽然空泛了许多。“为什么从小到大,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父母互相厌恶对方,我的爸爸希望我鄙视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希望我仇恨我的爸爸。什么婚姻,什么真爱,什么幸福,这都假的。”他轻声道:“假的。”
托勒密说着缓缓闭起眼睛,像是对这个世界厌烦到了极点一样。他攥紧了被玫瑰丛刺伤的手,鲜红的血在惨白的月光下静静流淌。
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似的。
良久,我宽慰他道:“托勒密,你也别太难过了。”
金发少年的眸光闪了闪,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继而牢牢地盯着我。“我什么时候难过了?”他露出孩童般的迷惑表情,又喃喃重复了一遍,“我难过吗?”
然后他讥讽了一笑,又恢复了平日对什么也不感兴趣的冷漠高傲的神情。
“你回来!”我高声喝住了他的脚步。“你手掌里扎进了刺,想要拔出来你知不知道?不然会伤口感染的。”
托勒密转过头来看我,他明明比我小了不少岁,个头也矮了不少厘米,却依然是一副拽了吧唧的屌样子。
我不由分手就把他的手给抓过来,对着月光用指甲去拔他的尖刺。脑子里还胡思乱想着要有指甲钳那就太好了,总比我的狼爪子强得多。
我一个糙老爷们下手没轻重,他却忍着疼哼也不哼,只有疼得厉害了手指才会条件反射似的缩回去。
可他始终也没反抗,就跟那手不是他的一样。
“?”他忽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他。
他又抿紧了嘴,不说话。
他就是一声不吭地这样看着我。
我看这个金发少年一副不情不愿又不好意思的傻德行,忍不住偷乐,等我把托勒密手指上的刺挑干净了,他突然就吻了上来。我被他吓了一跳,就看到他微微垂下睫毛,清澈的深棕色眸子冒着深邃像狼似的淡淡幽光,他比我瘦弱太多了,我一推就轻而易举地把他给推开。“你干什么?”我当时已经掩饰不住我的惊愕和厌恶了,气喘吁吁地问他。他只是死死盯着我的脸,眼睛精光乍现,“噌”的一下扑到我的身上,牙齿跟饿疯了馋肉的人似的不停啃咬我的舌头和嘴唇,我口腔里的软肉都被他吸得快融掉了,觉得整个被亲麻了一样,被他一路横冲直撞地亲过来。我最后是扯住他的头发才把他的头掰开的。
“你他妈才多大就学人学人耍流氓了?”我掐着这个逼崽子的脖子,一边擦口水一边骂,“你们古希腊柏拉图不是纯精神恋爱怎么就有你这种恶心人的?”
我这一张嘴,这口水一个劲往外涌,都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涎液,可真是把我恶心地够呛了。
妈的,亚历山大最多也就亲亲我的嘴巴,摸摸我的脸颊,哪有这么劲爆的!
这小子看着文文静静,秀秀气气,谁想到他一上来就玩硬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