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地一指,便一枪击中他的脑袋。
被射穿的白色脑浆混着鲜血流了出来,男人倒地时地板出来可怕的闷响,紧接着是身边同伴的哀嚎,一个像他妻子又像女儿的人扑上前去无声恸哭起来。
“是她叫我证明的,而且也是她告诉我,只有血可以洗刷掉一个人的屈辱。这真是人间的至理,不是吗?”我冷笑着指向了面如土色的胖女人,非常满意地看见所有人保持原来的姿势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真听话啊。
但为什么非要吃点苦头才学乖呢?
“抱走她的孩子!”我懒洋洋地吩咐道:“她再骂一句话,就把她儿子的右脚砍了。她再动手打人一下,就直接把她的儿子卖了。她那话是怎么说来着——我要夺走你手里的小贱人,让他每天都替我接客挣钱,这三天里的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淫荡的屁眼里都夹着一根腥臭的鸡巴——那就给她儿子照样来一套呗?原封不动的,好不好?”
胖女人已经吓傻了,抱住她的伏尔甘动也不敢动,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我的脸。
我突然嗤的一声笑出来道:“怎么?害怕了?我只是用你对待别人的方式对待你的儿子嘛,这样你就害怕了?”
说着,我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面慢慢起身。胖女人一直呆呆望着我,见我突然间站了起来,竟吓得抖了一抖。
我垮脸,一字一顿道:“把她的儿子关起来,什么时候她收拾好滚蛋了,什么时候把她的儿子还给她。”
“是,大人。”轻轻颔首。
我抱着小白离开了大厅。身后,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我心烦意乱地被一群仿生人()护送着上楼,我当然知道现在离越近,我就越安全。可我又该如何面对他?
等电梯时,听到一个老先生在叫嚷着:“我——太太没有了,我——女儿也没有了。让我死——让我死——”他泣不成声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渗出点点的泪花。
“这是出了什么事?”我疑惑地问身边一名穿乳白色制服的男孩。
“哦,大人。”男孩向我谨慎的鞠了一躬,对我说:“我主人的仿生人()妻女刚刚都自杀了。我感激您刚刚救了我们。我、我、我我无比的感激您!”
“自杀?”
“是的,大人,两人一同跳进了热海里。”他一副又恐惧又伤心的样子。
“淹死了吗?”我问。
“不,融化了。”
“融化了?”
“像雪花掉进水里一样,嘶的一下,融化了,眨眼间就融化成了泡沫。”男孩比划出一个泡沫眨眼间破裂的手势。
“他的妻女是仿生人?”
“是的。”男孩擦了擦眼泪说:“准确来讲不算他的妻女,只是假装成是他妻子和女儿的机器人()罢了。哎,可怜的主人。天天在家里说自己会比妻子早死,鼓励女儿谈恋爱因为自己不能永生,结果谁能想到,最后他会是这个结局。”
“你是他的谁?”半天,我喃喃地问。
“被总院分配去照顾他一个的工具人()。”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深深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有心无力。迟来的希望比任何事都让人绝望。荒谬的巧合,残酷的现实,除了一声叹息,我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你能早点出现就好了。”男孩含着泪说:“那我主人心爱的妻子和女儿就不必死去了。”
等他离开时,一个戴帽子的女客讥讽说:“这个傻工具人(),有什么好为一个糟老头哭的?两个仿生人()没有了,再买两台更好的不就行了?怕不是他的主人没钱吧?所以说,一切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
“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我慢慢地盯着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客,几乎是愤怒地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