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两眼带着嫌弃地盯着我光裸的手腕。
“您果然没戴,”他埋怨说,“到时候您该如何联系我呢?我可以同意让睿恩留下,可是您这么任性不听话,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您知道传感器有多么重要么?它不仅是可以联络到十三金发()的通讯联络器,更是在您发生危险时可以保护您的必要设备”
我把放在裤兜里的白色腕表拿出来,淡淡地说:“你说的是这个吧——,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跟睿恩一样啰嗦。听说(家具)都是谨言慎行的工具人(),看来经过昨天的暴力事件后,你倒是变得活泼很多了嘛——还是说,爱瞎操心其实更符合你的本性?”
沉默地羞红了脸,他把我和睿恩两个送到最靠近水晶建筑的地方,当我回头向他道别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浮现出原先那种冷漠的、虚伪的、无懈可击的扑克表情。睿恩的褐绿色眼珠里,流露出一种看热闹的戏谑目光。“,你好像特别爱逗他。”睿恩说,“你觉得好玩吗?”
“不,”我说,“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值得当朋友的好人。”
“那我呢?”睿恩话锋一转,“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我不当你是朋友,我会让你陪我一同赴宴?”我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他惨笑,“,也许你只是为了报复我。一会儿对我冷漠,一会儿对我亲近,就像今天还是认识的人,明天对待我就会像陌生人。你把我的心当做玩具,动不动就让我陷入痛苦。”
“放你妈的屁!”我心里窝气,说话也就不再客气了。“我一没打你,二没骗你,三没跟你抢对象,我怎么就让你个没良心的陷入痛苦了?昨晚上捆你,不也是为了让你洗刷嫌疑?你对我不厚道,我可不能不仁义——老子被人关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小子倒好,一来看我就骂我一顿。我出来以后就让人把你通缉令给撤了,你还好意思指责我不拿你当朋友,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睿恩被我这么骂,居然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站在旁边一直苦笑。
我估计他是没面子下台了,就主动提出和解:“行了,过去了就算了,以后谁也不许扯这个。咱们俩是好朋友,老这么较劲有意思吗?”说得自己也笑起来。
我拍了拍这个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胳膊,睿恩和盖差不多高,站起来都比我高半个头。
睿恩忽然抓住了我的肩膀,那股非人的怪力已经不是把我家门缝挤开的恐怖程度,而是可以把我骨头捏碎的那种力道了,紧绷得像是下一秒要把我两条手臂直接给卸下来。
我顿时有点急:“操你妈,疼死了,你快放开我!”
睿恩阴阴地抬起眼来:“我不想当你的朋友,,你根本不明白我当你的朋友当得有多么的痛苦”
“我明白!”我惊魂不定地冲他喊道:“我明白你为我担惊受怕,你还因为我的关系被(凯雷斯)的人迁怒——你能不能先松手?你冷静一点!”
睿恩褐绿色眼睛里的光芒逐渐淡化,最后,他似乎也觉得这个姿势太不妥了,脸色惨然的刚想张口解释什么,突然,一个人猛烈地从我身边拽开了褐发青年,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掌飞快压住他力大无穷的胳膊,另一只捏住他的双手手腕,只听睿恩痛呼一声,就被人从后方制服了。周围闲谈饮酒的人群忍不住发出惊呼声,纷纷从美食和鲜花之间抬头望过来。
我瞪大眼,看到来人高大的身材,波浪般的浅金色长发,琥珀色的双眼,完美的薄唇。还有白手套上昂贵的蓝宝石戒指。
——是!
“大人,我错了我、我不小心有些反应过激了惊扰到了您和尊贵的客人们”
睿恩单膝着地,以一种极不文雅的姿势转头对哀求道:“对不起!大人,真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