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所乘坐的蛋舱激烈旋转着整个钻入地下连接器。
我戴着黑洞洞的连接主脑的头盔,睁大眼睛观察着密不透风的四周。
真特么热。
真特么痒。
我刚刚被刮伤的左眼附近的皮肤,破皮后开始瘙痒起来。我被撞上的脑袋还有点晕沉的,发自内心祈祷自己不要得脑震荡。
蛋舱内一片静谧。
狭小又黑暗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呼吸和心跳的微弱声,还有蛋舱系统安装的人工智能那把温柔的女声。
——【使用者生命体征正常,检测完毕。】
——【脑波传播装置,检测完毕。】
——【主硬件连接完毕。】
——【区域码连接完毕。】
——【链接器连接完毕。】
——【坐标轴微调整完毕。】
——【画面显示,启动完毕。】
——【催眠状态完毕,能量设定完毕。】
忽然,眼前明亮起来。
我吃惊地看着赤裸如婴儿的双手,发现之前用胶布贴紧的金属探测器消失不见了,甚至手指甲里沾染的血迹都不见了。
抚摸自己的脸,发现左眼的红肿和疼痛也全部消失。
所有的伤痕瞬间平复如初。
只是我浑身赤裸地出现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数码组面前。
不,这不是数码。
我仰头看去,看向蓝光的尽头,那分明是一个类似鼻子的轮廓。我捂住下体徘徊自顾,发现在正站在一只堪比足球场大小的手掌之上。
我赫然就站在一个由数码组成的蓝色巨人的手心里。
如此膨胀到漫无边际的一个女人?
『苏毅——(滋滋)——』
女巨人温柔动听的声音如黑色胶卷受损的录像带似的听着有点卡壳,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我——是————(滋滋)——(朱庇特)——』
她突然冒出这一句,她的巨大嗓音在空间里以惊人的频率不断来回激荡,震得我可怜的耳膜嗡嗡作响。
我捂住裆部,诧异地抬头看向,感觉她就像放大无数倍的「阿凡达」一样直冲云霄,我这个浑身赤裸的男性人类站在她的手心之中,就像孙悟空当初被掌控在如来佛祖的手心一般,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滋滋)——我——知道你——』她说:『我——(滋滋)——看着你——』
“你知道我?”
听见我的询问,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只见我的身边蓝色的电波不住抖动,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身材魁梧的褐发男子,脸上挂着桀骜不驯的微笑。
——?
我认出他正是在和拉比提出玩“”赌博的那天,在酒吧里向我毛遂自荐的黑市佣兵。
『苏毅——你——还记得他吗?』
的声音开始变得通畅起来,并且音量逐步控制到人耳可以接受的程度。至少那个烦人的“滋滋”声已经逐渐减少许多。
“我记得,”我说,“他是个怪人,在木桌上为我刻写过他的名字。可是,这跟你知道我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褐发男子就在我眼前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酒吧里的视频,我赫然看见自己举起匕首刻写“苏毅”两个字的一幕。
『他是(反抗军)创造出来的——克隆人()。』的谈吐总有一种奇怪又雅致的韵律感。『事实上,他是精锐兵成员之一,非常重要的成员。』
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在暴乱中见到的反抗军领队的脸孔时有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
现在我能理清楚思路了,除了头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