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到不说话了,又会笑着倒打一耙:嘁,才说你一句你就生气了?你个废物。
如今我终于混出一个人样,他也再不能骂我废物的时候,情况居然调转了过来。他一生气他就不理我,跟我当初敢怒不敢言的态度简直一个样。
我也不去哄他,走近吧台坐在了盖的右手边,离远远的。
盖这个圣父用一种看小孩子闹脾气的眼神看着我俩,举高肌肉隆起的粗手臂,朝酒保打了一个响指。
酒保拿出一瓶罗杰·利纳的帕卢丹。
盖笑眯眯地说:“苏老大,托你的福,有生之年才能弄到这瓶连标签都没见过的好东西。今天特意带给你尝一尝。”
酒保给我倒了一杯酒,光闻着味道就够纯的。
我因为是容易过敏的体质,喝一点低度数的啤酒果酒还可以对付着喝两口,喝洋酒就必须小心。喝之前得先用嘴巴碰一碰,如果嘴唇会发麻,那就说明绝不能喝。
我才轻轻一试,嘴唇就肿了起来,只好认命地苦笑一下。
我们三人坐在吧台旁喝酒,身后传来了顾客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看见了没有?啊,是!”
——“哪里?他在哪儿?”
——“不就是吧台那个穿白衣服的吗?我们今天真是走了大运,拍照!拍照!”
——“你疯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你要是惹恼了他,今天还能活着出这个门口吗”
——“咦,那个黑衣服的小帅哥是谁?苏老大的马仔吗?”
——“那不就是之前拜森的首领吗?不过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曾经也很受欢迎,算是个风云人物。”
——“谁啊,听都没听过”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点百味陈杂。
我一路走过来太顺,虽然爱骂我是废物,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从来没掉过链子,我说干中介他干中介,我说干倒货他干倒货。后来把他和盖介绍去黑市当运输员,虽然是人家一直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好工作,但多少也有点「调虎离山」的意思。只是谁也没说破过。
我生意扩大以后,在(凯雷斯)开饭店、开酒店、开赌档、开娼院,垄断了一条龙的服务业,旗下的拳馆和竞技场都由和盖两人来负责。但是最招人眼红的贩毒生意,我没让他俩碰,而是找了拉比和坎德入伙。后来坎德被我杀了,我又找了一些新人,从头到尾都凉着他俩。说起来和盖都是我恩人,我却没把最大的肥肉分给他俩。很难不给别人一种「过河拆桥」的感觉。可是他俩却从来不带吭气的,虽然嘴巴损了点,从头到尾一直信任我配合我。这样的好兄弟,如今这世道,打着灯笼也没处找!(蠢作者插话:苏老大,你确定是兄♂弟♂吗?)
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对盖举了举杯子。“哥,我谢谢你。”盖就冲我笑,他这平时不爱喝酒的人,也意思一下抿了一口。我又朝一脸不快的说:“怎么,你还生我气呢?至于吗,为这种小事不肯理我”
凑近一看,才看向是从没见过的狼狈样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深深的倦意。他的手里夹着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才把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全给喝光了。我正惊讶于居然开始吸烟,他却挑起我的茬儿来:“姓苏的,你给我敬的酒,你怎么不喝啊?”
我试探地对他一笑:“我对这种高度数的洋酒过敏,这一杯要下去,我小命非得交代在这儿了不可。”
“那不行!”走过来,拽住我的肩膀说:“你今天必须喝,不喝就是耍赖!”
我只好求饶:“真不行,算我不对,要不你打我吧,随便你打哪儿——就是别逼我喝这个。”
绷着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逗你玩呢,故意吓唬你。谁让你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