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挺喜欢他。
“你怎么天天穿蓝色衣服?”我一边戴拳套一边问。
他斜一眼,把手上的绷带越缠越紧,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你用「蓝色妖姬」把我们所有的帮派打得流花流水,我也要穿蓝色衣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一天不打败你,老子就一天不换颜色!”
“哦,”我笑了,“那你估计永远换不了了。”说完,我狠狠勾拳,砸中了他的下巴。
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诺顿“啧”地一声,很不服气地走掉了。
经过那一夜的清洗之后,其他帮派的人都很自觉的选择和拜森合作,或者直接加入拜森,只有诺顿一直孤零零的来拳馆打拳,不求任何人,保持他最后的尊严。这就跟《红楼梦》里贾府的人被清算以后,丫鬟仆人们可以随意贩卖,重新投主,但是王熙凤这样的人物却谁也不敢收一样。他一个老大级的人物,如今成了人人嘲笑和议论的对象。运去山倒,黄金成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天天就穿这一件衣服?”
他又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穷啊!”
“你怎么不来拜森工作?”我又问。
他又“啧”地一声,又很不服气地走掉了。
他后来成了我的保镖兼陪练,我教了他一些阴损的街头斗殴方法,他虽然刻苦,但也总是被我这个师傅打输。
我只要一来拳馆练拳,我都会做一些补充能量的食物带过来。
第一次知道食物是我烹饪的时候,诺顿第一次没有“啧”的一声走开,而是张大了嘴巴。后来,他也就习惯从我这蹭东西吃了。我要是命令他洗饭盒,他就会“啧”地一声,很不服气地去做事。
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那天,拉比来健身房里找我。
楼下安保的人员每次用通讯器问我,能不能放行,我都让诺顿重复一遍内容。
他认为我是爱摆谱,总是“啧”地一声,才不情不愿地重复。
压根不知道我是任何机器传递的话都听不懂。
拉比上来二楼找我的时候,健身馆的店长亲自把他迎进来了。这个店子我是一把手,他算是二把手。
“吃饭了吗?”我招呼拉比,“要不要一起吃?”
这位少爷眼神顿了一下,骄矜地说:“那得看吃什么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来,直盯着在一旁啃鸡腿的诺顿看。
诺顿也算是个狠角色,被他这么怪异的眼神看着,居然还吃得下去。
“你吃是不吃?”我递给拉比一个饭盒,他斯斯文文地接了过去,说:“怎么今天会跟「蟑螂」一起吃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把「蟑螂」两个字念得很长很重。
诺顿当即就笑了,举起手里油腻的大鸡腿,冲拉比说:“也不止是今天,平时也是这样。苏老大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跟着享福呗。”
我听了觉得好笑。第一次做菜给他吃的时候,这家伙还很嫌弃。
拉比瞪我一眼,“让「蟑螂」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我说:“你直接说。”
他又狠狠瞪来一眼,懊恼地说:“急事!”
“急事,你还不有屁快放?”我看都没看诺顿,只冲拉比懒洋洋的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要是不相信他,我压根不会请他。”
看我这么坚决,拉比只好满腹牢骚地看了看诺顿,开口说:“波尔特的人和(米达斯)的市民帮勾结起来,把我们一个供货点给端掉了。”
“波尔特?”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帮派。
拉比调出通讯器,在空气中投影一张照片,我认出其中一个是在「」饭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