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那一刻她褪去了少女的天真，整个人通透起来。
临走前她没头没脑的对朱姝姝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宋云瑶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实际上对朱姝姝的冲击非常大，她在休息室里坐了很久。
“事情都结束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聊一聊了？”她对着一片空无说道，按照宋云瑶的说法，这和她所知的“原著”出入很大，“……你到底是什么？”
它沉默了许久，在朱姝姝执拗的等待中不情愿的出现了。
【我是世界意志，我的存在是为了保证世界不崩塌。】
“宋云瑶的那个它和你是同源吗？它的目的是取代你的位置？”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所以无论是宋云瑶还是沈溥元，都不是故事主角。朱姝姝才是这本书的主角对吗？因为它的过度干涉导致了主角死亡，你才把我弄到了这个世界来。你让我看到了世界倒计时，只是利用我阻止它的行动。”
【我们是互相利用，我利用你干扰它，你利用我活下来。在它的计划里，你迟早会死。】
它说的对。
朱姝姝很快冷静下来继续分析，“在我的视线里那些颜色不同的倒计时应该是你的能力对吗？你将它分给我，用来让我辨别优先程度的。甄啓的优先程度最高，是因为他是这本书的男主角。”
【是。】
“所以所有事情都是你在引导我。”
【世界意志等同于作者手里的小说大纲，我只负责故事的大致走向。】
“毕竟我和原来的朱姝姝性格不太一样，如果我没能按照你的大纲走下去，你会怎么做？”
【会加强引导。不过只要你的做法不违背核心思想，世界意志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她没有继续追问如果她违背了它所谓的核心思想后果会如何，它和宋云瑶背后的那个它都是一丘之貉，想来说出来的方案也不会是她想听的。
不过好在它的手段要温和的多。
“最后一个问题。”她环胸质问，“既然它已经消失了，你什么时候走？”
墨色的字顿时糊成一片。
她看得出来它一时间有些茫然，墨迹在空中汇聚，字迹成型前又散成了一缕一缕的，循环反复。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你也说过我们的关系是互相利用，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了，它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于你于我都已经没了互相利用的价值，你已经没有继续留在我身边的必要。而且你在我身边我总有一种自己的人生在被你掌控着的感觉，我不喜欢。”
【我可以给你超能力，可以洞悉世界上所有事物，这难道不好吗？】
“你想错了，我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明白。】
平日里端正的字迹有了毛边，彰显着它内心的困惑。
“因为你不是人类，背负他人的生死对人类来说是沉重的负担，看着周围的亲人一分一秒接近死亡的无能为力更是一种痛苦。”
【人类的内心真……脆弱。】
它似乎想通了一些。
【临走之前我可以将你之前做任务的积分兑换成奖励。】
“可以兑换给别人吗？”
【可以，你想兑换给谁？甄啓吗？】
“就按功行赏吧？”她斟酌着，“把这些积分按照比例分给在这件事情里受到了伤害的人。”
【人类……真奇怪。】
它不明白朱姝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一次聪明的选择不在自讨苦吃。
【叮——】
【恭喜宿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