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去哪里看看?”
天朗端起来饭碗,扒了一口大米饭放进嘴巴里,转着眼睛,我跟汪宁互相看看,都感觉到了这个原本气氛活泼融洽的小空间内陡然升高的智商指数:每个人都在使心眼呢,我跟汪宁处心积虑地想把天朗要在本社区内开发廊的念头给打消掉,甚至暗暗地,可能都不太自觉地想要以某种柔和的方式让他离开这里生活以回避可能由他带来的那些矛盾,而天朗在揣测着,掂量着我们两个的意图,并预备反抗。
话说那场面真得好僵硬… …
“我不走。”终于他还是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明确地,坚定地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儿,你们就是不想要我在这儿开店,你们就不想要我留在这儿对吧?”
在袁姐和我之后,这回被他一枪挑中的是汪宁了,手里还在用刷锅球 蹭那个快被他弄秃噜皮了的碗,虚弱地笑:“也不能这么讲,这不是帮你想办法呢嘛… …”
我趁这个间隙赶紧塞了一个烧麦在嘴巴里,点点头道好吃,顺便想对策。
天朗的目光在我们两个的脸上来回闪烁,嘴巴微微张着,两只手合上又打开,我在一瞬间觉得他真的有些可怜,而这一次让我可怜的不是他的身世,而是那种态度,那种缺失了表达的能力,有话说不出来的态度。说话跟跑步一样,也是一种能培养,会提高的能力,就是所谓话是越说越多的,我跟汪宁两个都很能白话,一是因为工作需要,二也是因为总有人听我们说,讲得多了就变成了源源不断的顺畅的水龙头。可是天朗不是这样的,他那样讲话,直来直去,一句就能把人给嘎住,差点噎死的方式正式因为他是不会沟通的,究其原因,就是很少有人去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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