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病程发展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告诉众人。乡绅富户们请来了许多画师,把这些内容制成画样,每个巷子每条街市都贴上,方便更多人知道,更多人照做。
城北如此安排以后,众人都觉得极好。
画师们觉得不如多画一些,贴遍全城,于是乡绅富户们买更多的纸墨笔,画师们再找各自的好友,像星星之火一样,更多的画师加入了这个工程。
由此引来了更多人的帮忙,送浆糊的,自告奋勇去贴画的……隐隐有了苏衡所说的“众志成城”的情形。
与宣传画同时进行的,还有防治虫咬的童谣。
流铁巷附近的孩童们拍着花巴掌、脆声声地唱:“你拍一,我拍一,看到虫子轻吹走,千万不能上手拍;你拍二,我拍二,虫咬水泡不能抓,抓破可就不得了;你拍三,我拍三,不信巫医和偏方,快快涂药就能好……”
孩子们的声音最动人心,保护家人的心也最坚定,童谣的效果出人意料地好,很快全城的孩子们都在唱这个,就连得了水泡躺在家的孩子们也在唱。
横死的人命在眼前,都知道惠民药局外乌泱泱排着病患,这首童谣为没有水泡的寻常百姓们指了一条明路,照着做既不用花钱,又不费事。
那些卖了薄料的百姓,又重新找来布料,不管厚薄在家里挂起来。
赵小胖出发一个时辰后,苏衡收到了郑鹰扔进病房的鸟信,被阿爹和其他人的行动力折服,进行顺利的话,新增病人会迅速减少,惠民药局和城南药摊的压力也会减轻许多。
苏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屏风后面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随手拿起一把扇子给睡得满头大汗的铜钱扇风,耐心地等小胖回来。
又过了一个半时辰,锦儿都没有起热,“小孩不诈病”,苏衡隔着屏风都能看到他扭来扭去想下床的活力,好在有赵国公镇着,并不敢真的下床。
很快,外面的天黑透了,苏衡坐在窗边,自觉脖子都伸长了一截,小胖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遇上埋伏?还是被人暗算?难不成矿洞又坍了?
郑鹰倒挂在窗边,悠哉悠哉地晃来晃去:“你在担心?”
苏衡点头。
“浑身暗器的小胖,壮得像牛的陈牛,还有最擅长用毒药的护卫长……”郑鹰一脸嘲讽,“你还是担心一下,他们在矿洞遇到的人吧?”
“他们再厉害,也敌不过成群的隐翅虫,剧毒好吗?”苏衡还是担心。
郑鹰又笑了,笑得十分欠揍:“你知不知道那个护卫长以前是做什么的?”
“有话快说。”苏衡提醒自己打鹰哥会被阿娘说。
“他家是在明夏宫专职除虫的,小到蚂蚁,大到蜈蚣毛虫,就连大长虫也是手到擒来的。”郑鹰笑得摇头。
“大长虫?”苏衡只记得古代小说里的吊睛白额大虫,那是老虎,难道说大邺有特别长的毒虫?忽然又反应过来,哦,是蛇。
靠!人不可貌相啊!
闭目养神的赵国公嘴角微微上扬,护卫长是他全力保住的奇才。
苏衡刚想问更多,却被郑鹰堵了嘴:“他们回来了!毫发无损,还带回了一个人,十分钟后到。”
郑鹰说完就消失了。
铜钱忽然直挺挺地坐起来,闭着眼睛问:“谁回来了?”
“小胖回来了,你睡吧。”苏衡不假思索地回答。
“嗯。”铜钱又躺平继续睡。
苏衡无奈地摇头,铜钱小时候有太多次半夜逃命的经历,以至于到现在睡眠都很浅,对“快跑,来了……”这些词尤其敏感。
十分钟后,小胖和陈牛就大步走来,在距离病房门五步远的地方停住。
护卫长扛着一个人,像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