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红,我们去帮你讨个公道。」
我想起前夫打我的事来,愈发觉得有些男人真不是东西。
周小玲一家都是红光厂的工人,厂里分了她家两间房,除了她老公,还有个亲弟弟跟她妈住在一起。
回到了久违的职工宿舍,周小玲的老公正在做晚饭。
「你去食堂买几个馒头,快去,我再烧一个菜。」
周小玲吩咐。
他老公知趣的走了,我陪付红在客厅里坐下。
「唉,我真羡慕小玲。」
付红说。
「有什么好羡慕的,他老公身体不好,这个家全靠小玲一个人持,她弟弟结婚的钱,还要小玲出去挣。」
我清楚周小玲家的条件,对付红说。
「咋了?我挣不来?」
周小玲不满的说。
过了二十分钟,男主人从食堂回来,买了些主食,还带了些橘子,周小玲加的菜,一道青椒肉丝,也做好了。
我们几个人坐上餐桌。
「付红,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周小玲问。
「晚上回去跟他说清楚,能过就过,过不下去离婚算了。」
付红下了决心。
「那你儿子怎么办?」
我知道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孩子。
实际上,付红去当「砂女」,就是为了帮她儿子赚钢琴课的学费。
「儿子一定要跟我,我不能让他留在那个家里受委屈。」
「好,先吃饭,先吃饭,菜都冷了。」
周小玲的老公赶紧说。
吃完饭我们三个女人离开773厂的家属院,往付红家走,她原来是川棉一厂的「纱妹儿」,住得离这里不远。
「要不要多叫几个人?」
我提出。
付红却说:「我们是去讲道理的,没必要跟他动手,讲不通就报警。」
「对,我们报警。」
周小玲说。
走了约二十分钟,到了川棉一厂的宿舍,付红的老公正坐在客厅里喝酒。
「你还有脸回家?」
看见付红来了,他站起身,凶巴巴的吼。
「你坐下,不要大声跟我们说话。」
周小玲呵斥道。
「付红,你看你交的这些狐朋狗友。」
我反驳:「你不要乱说,这没有坏人。」
「好,好,你们想干嘛?」
男人又问。
「你今天去舞厅闹事,是什么意思,不想过了?」
付红冷静的问道。
「我,我没有。」
「没有闹事,还是没有不想过。」
付红追问。
男人抱怨:「没有不想过,就是不想你去干那事,真的丢脸。」
「你要脸,咋不见你挣点钱回来?」
周小玲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付红却说:「你不要发火,她说得对,你下岗以后去当保安,一个月就400块钱,我不去舞厅,这个家怎么过下去,儿子要学费,你爸妈要生活费,你还要买酒喝。」
「我可以戒酒。」
「这不是你戒酒就能解决的。」
「这么说,你非去不可了?」
「嗯,人人都去,就偏偏我付红去不得么。」
「唉。」
男人无奈的叹气。
「大哥,你不要这样,这不是我们的错,是厂子不要我们了,大家都没办法。」
我看他自责的样子,不忍安慰。
「阿红,我,我没本事,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