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她色美,起心私之

轻生自尽的话,则用郁满香抵数的字据。

    如此一来,她想死也不敢死了,自己实在不能害了小妹,噙住泪也画了押,终是向命运低头。她哀怨悲愴地睨了一眼那所谓的父亲和大哥,被身边两名大汉左右夹击地拖离住了十七年的家。

    “这吃的,比我家的狗儿吃的还差。”其中一个鼠头瘴目、矮不隆咚的汉子扫了一眼郁家桌上的早食:一盘黑麻麻的野菜、叁碗比水稀的粥和一碗炒黄豆。

    其馀人等哄堂大笑,只有凌雋珈不发一言,当着村民的脸,发出一声不响亮但颇具威严的“回去吧”的命令,带走了郁家长女,坐上宽敞的马车返回城中的凌宅。

    ******

    马车上,郁满蓁瑟缩一角,对对面的被称为当家的男子害怕极了。

    她只是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现在身在马车里,对方想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无力抵抗,而且卖身契上只说以自己抵那一百两的赌债,到底是被卖身为奴,抑或被卖去窑子出卖身子,以后要被千人枕、万人骑?想到此,头低低垂下偷偷抽泣。

    凌雋珈本来倚在窗边,也没有去看她的想法,只是这哭声持续太久,竟惹得她心烦,大叱:“给我安静点!”她就这么怕她吗?她什么都没开始做。手没换,嘴没亲!

    想了想,又觉得现在的自己在她面前,可是个穷兇极恶的男人,而不是女人,她怕她不无道理。唉算了,先带回家再算。来日方长。

    郁满蓁吓得紧咬嘴唇,不敢再发出声响,那双手攥得裙子都快被攥破了,身子也缩得更小,深怕惹的眼前人不高兴。

    “抬起头来”  听到那人命令似的口吻,郁满蓁只能缓缓抬起头来,调整了呼吸,往日那灵动的眼睛,如今都哭肿了,眼睛很疼,视线都糢糊了,可比起心里的疼,比起被家人出卖放弃的疼,这种肉体上的疼,算不上什么。

    郁满蓁当然不敢望向凌雋珈,不敢和他有眼神接触,只有凌雋珈细细打量,足足在姑娘家脸上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撇开脸。郁满蓁感受到那人目光移开,就马上重新垂下头,连呼吸也是细细的。

    凌雋珈自是明白她视他如梦魘,却也不在意,拨开帘子,知道已经入了城,才又瞧了她一眼,见仍是那怕得要命的姿态,摇了摇头,不过一息间似是想到什么,对马车外的手下招了招手,吩咐:“先去飘香楼。”那手下拱了拱手,马车随即改道。

    郁满蓁只听见先去什么香什么,以为是县城中人人皆知的添香阁,以为是要卖了她,以为自己清白就要不保,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噗通一声,双膝落地,跪了下去:“不要,我求你了。”

    “不要?”他一头雾水,不要用膳?在她家折腾了一整个上午,才堪堪处理好所有事情,自己都有点饿前胸贴后背,她怎么会不饿呢,当时去到家的时候,明明看到郁满蓁一家四口正布好了早饭的饭菜,还没有来得及吃上一口,自己就来催债。

    说起来,当时看到她家的经济情况,真的不太乐观,破旧不堪的饭桌上,吃的都是野菜稀粥。

    “求你了”郁满蓁看他迟迟未有反应,正打算嗑头,凌雋珈见状,伸手阻止了她的行径,问道:“你是否有什么误会?”

    “求求你,我不想去那,那....什么添香阁。”郁满蓁说时候,泪水几乎噙满了眼眶,快要满溢而出,那可怜楚楚的模样,看得凌雋珈心有戚戚焉。

    “我说的是飘香楼。”她果真是误会了她要卖她到妓院去,竟把她当成是像她大哥一般的货色,也许在郁满蓁的心中,她比他哥还要令人不齿,毕竟她这种人,比恶霸还要穷兇极恶,讨债时的兇狠模样,把多少姑娘家吓的花容失色,动不动就砍手砍脚,血肉横飞,她怕她这不是很正常吗?

    就算她想去妓院,也不会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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