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醒过来还有一瞬间的迷茫,眼睛湿润润的,挺直的鼻梁正好被染上一层光晕,见他醒了,在这光晕中,他蹲下来到了骆绎书的枕头边。
背上动过手术,骆绎书就只能趴着睡觉。
温斐然用棉签给他沾了点水,一点一点湿润着他的嘴唇。
骆绎书的手能动了,他伸出手指摸了摸温斐然挺直的鼻梁,刮了下他的鼻尖。笑了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要你喂我。”
他声音沙哑得不行。
“......?”
没想到他刚动完手术就开始作妖,温斐然将棉签和水杯放一边,脸上开始涨红起来。
骆绎书顺势拉了拉他衣角:“渴死了,快啊!”,他催促道。
“你这样擦棉签要擦到什么时候?”
温斐然没法,仰头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微动。他小心翼翼地渡到了他唇边。
骆绎书亲到他嘴唇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勾起。
他感到一颗心急速膨胀起来,虽然水大半都流到了枕头上,但他觉得甜滋滋的无比甜蜜。这个吻仿佛还是昨天那个吻的延续。
他一亲就停不下来了。
两人正在行苟且之事,门外一闪而过一个人影,温斐然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
骆妈妈买了点水果回来。那年头美、国进口提子十八块钱一斤,温斐然脑袋木着拿到水龙头下洗。
但他耳朵支楞着,生怕骆绎书瞎说什么漏了馅。不过幸好骆妈妈什么也没问。
她把温斐然单独拉到走廊上问他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会被绑架了的?!
温斐然只好闭着眼睛瞎几、把胡诌了一通。
一个谎需要千百个谎去圆,骆妈妈最后一锤定音道,觉得是她平常给骆绎书穿的用的都太奢侈了,引来了歹徒惦记。
温斐然:“......”
从此以后,大少爷的吃穿用度就下降了一个档次。
进口皮鞋也变成了白色运动鞋。
不好再像以前那样挥霍无度了。
骆妈妈还顺道去警局备了个案。最后当然什么也没查出来,小胡同里压根儿就没装监控。
这事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骆绎书年纪大了,骆妈妈不好再事事都亲力亲为,有些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温斐然肩上。
反正骆妈妈把他当亲儿子,温斐然也毫无怨言。他坐在一旁给骆绎书喂着草莓和提子。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
骆绎书吃得倒是挺安分的,就是他的舌尖总是不小心碰到温斐然的指尖,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温斐然都被他搞怕了,喂到后来,真是如坐针毡,连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这寂静中,骆绎书突然问他,“你报了什么大学?”
“不会是Q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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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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