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屠钰轻声叫他。
穆芳生大概还没缓过劲儿,正懒着不想说话,只是撩起眼皮,眼皮微微往下阖以回应他,就像蝴蝶停在花朵上略微抖动的翅膀。
他怔了下,忽然蹿起来压住对方,刚射过的性器没完全软下,就这么滑溜溜的再次钻进去。
穆芳生终于吭声:“哎……”
屠钰假装不明白,迎着他眨了眨眼。
“别装可爱,刚射过还进来?”
“热一热,”他抱着男人劲瘦的腰拱了拱,“硬了再吃一顿。”
地板上滚到天亮,洗过澡,整理裙子包装袋时屠钰突然发现衣服里的另一个小袋子。
还有一只唇膏。
大概是买衣服送的。
穆芳生正在浴室里擦玻璃擦地善后,屠钰抓着那只口红坐在了书桌前,找了个空白的本子,在纸上画了一副简笔画。
寥寥几笔,就能看出是穆芳生。
画完之后,他涂上唇膏,在画纸上亲了一口。
穆芳生收拾干净浴室,一出来就看见被屠钰拎起来的画:“送给你。”
他走过去,屠钰一下子亲在他脸上。
穆芳生的手机在这时震起来。
半夜来电,多半是来大活儿了。
他抓起手机接通,只听那头道:“穆队,目标动了,我们尾随目标——发现了疑似‘生货’仓库的建筑物。”
水城市城北分局刑侦支队。
红蓝警灯照亮了深夜下的整个支队大院儿。
枪库管理员颇没眼力见儿地递给穆芳生一把六四,穆芳生一看,差点急眼:“给我九二啊,拿六四干什么?”
管理员莫名其妙:“你上个月不就拿的六四?”
穆芳生领好枪下楼,院里人还没到齐。
徐振朝他脸上看了一眼,转回身整理自己身上防弹衣,突然再次瞪起眼睛看向他的脸。
穆芳生也睁着眼睛原样看回去:“?”
“穆队,我知道你受打击不小。”徐振在他肩膀拍了拍,颇语重心长,“偶尔放纵一下没什么,注意安全措施就行。”
穆芳生:“?”
李展诚路过,朝他吹了个口哨:“你们玩的真花花呀。”
好心人秦晚:“去照镜子,相信我。”
穆芳生一路跑到卫生间,终于看见自己脸上那“罪魁祸首”,捧起水洗了半天,口红印纹丝未动,他反应过来这玩意儿应该是防水的。
大厅里出警铃拉响,他只能原样又跑出去。
秦晚瞥了他一眼:“没擦掉。”
穆芳生:“我知道。”
仓库所在是一家民办康养医院。
见着往里冲的刑警们,一名穿蓝格纹病号服的中年男子转身就往厕所拐,被眼疾手快的穆芳生一把抓住。
他刚刚就认出了这个人。
——这人的通缉令还挂着,三年前,此人在争执中打死了妻子,到现在还没归案。
紧接着,他们发现这家康养医院的“患者”基本都是些熟面孔。
毒贩、杀人犯、纵火犯——都是抓回去就会判十年往上的逃犯。
怪不得秦悦能一直不引起注意。逃犯消失,没人会为他们报失踪。
“你知不知道秦悦关你们在这儿是干什么的?”
被讯问的“患者”耸眉耷眼地回答:“知道,摘器官。”
“知道你还愿意留下?一旦配型成功,你可就不能生龙活虎地站这儿跟我说话了。”
“出去就会没命,我外头还有老婆孩子,摘我一个肾,老板给我家里人转钱,我老婆孩子这辈子不愁吃穿,我一辈子赚不来这么多钱,巴不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