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调拐回来:“从不肯让我送他回家——”
“……当你我不小心又想起她,就在记忆里画一个叉。”
三人画着叉出去了,蒙娜丽莎门关上,穆芳生望着它看了一会儿,转回身走进屋。
走廊尽头单单一扇木门,门打开,里头是别有洞天的一居室,现在临时充当了病房。
床上的青年躺在那儿闭着眼睛,脸色和上一次穆芳生见到他相比添了不少血色。
穆芳生搬了一张椅子贴着床沿儿放,坐下来,看了屠钰好半天,慢慢伸出手。
屠钰的手摸起来干燥细腻,皮下的筋与骨凸出分明的棱角,一道道棱角铬着穆芳生的指腹,他悬着的一口气终于彻底放下。
足足过了四五分钟,穆芳生开口:“我知道你醒着。”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是睡着也不会被吵醒的那种音量。
青年缓缓睁开眼,视线直直捕到他,眨了眨眼:“你生我的气吗?”
“生气。”穆芳生说,“我刚刚在走廊时想了,你不是作死么,等一看见你就掐死你。”
屠钰伸过手,还伸的是那只挂着静脉点滴的手,他哆哆嗦嗦地将穆芳生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你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