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穆芳生下巴捏了捏:“心疼?”
男人扒拉开他的手,凑来在他手臂亲了一口,这次并没绕弯儿:“心疼。”
水声淅沥,屠钰转回身完全面对着穆芳生,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拨开他将将过眉的碎发:“哥。”
“哎。”
另一只手顺着穆芳生的腿往里,摸到肿起来的密集红檩。他摩挲着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目不转睛地看这男人因触碰而加快喘息。
“……还来啊?”
他抬起穆芳生的一条腿,再次把自己送进去:“如果除我之外的人打你,我会生气。”
第二天中午午休,屠钰出去处理个决水案,看情形下班都赶不回来。
没人陪,穆芳生开着屠钰那辆招摇的库里南,去了蛟村。
刘晓莉的门店变漂亮了,因为门前两颗三角梅树开了花,树枝垂下来堪堪搭在门脸牌匾上,细瘦的绿枝上结满粉白相间的小花。
他是过来买礼物的。
南岛爆炸中死亡的那27个人的家属,缺钱的他就尽自己能力范围转钱过去;什么也不缺的,他就每年买些小东西寄过去。
屠钰在刘晓莉这儿给他买的那风铃,他越看越觉得好看。所以他这次想寄些贝壳工艺品给今年还没寄过礼物的剩下几人。
选好了,穆芳生在纸上写下每一个家属地址,运费付给刘晓莉,让她帮忙打包寄出去,还特意嘱咐她寄件地址写她的店就好。
等着穆芳生出门,刘晓莉预约快递上门,往寄件地址里一一打字时,她忽然发现了蹊跷。
所有的地址在她手机里居然都有存档,她猛然想起上个月也有这么一桩订单——是在她的小网店下的单,一样是买很多份寄出去、一样是说寄件地址写她的店。
刘晓莉琢磨着,看了看门口,当然没有穆芳生,那人已经走了二十多分钟了
想把这件事告诉他,又没有他电话——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每次都是去他单位堵他,想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下次再说,下次还得要他的电话。
刘晓莉蹲回柜台里,继续找纸壳箱和泡沫砖。
从蛟村民宿街回支队,抄村路近道路过刘晓莉家的老宅。
离挺远就看见老宅正热火朝天地装修。
瞥了眼工人扛着的金晃晃的瓷砖,穆芳生停下车,杵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直奔那个比比划划指挥人搬砖的包工头:“兄弟,这不是本地村民的家吗?”
“嗐,”包工头颇有江湖气地咬着烟,“我们老板低价收来的房子,要改成会所。”
穆芳生点点头,陪包工头胡侃几句,回了车上。
关上车门,掏手机就给秦晚打了过去。
“我路过蛟村,看见刘晓莉老宅卖了,张东硕那个事儿后来怎么处理的?”
秦晚没说话先叹气,低气压顺着听筒传出来:“冒领这么多年工资,必须得还。以我的能力,让刘晓莉补上钱,不追究她刑事责任已经撑破天了,其他的只能等张东硕的死因查明。”
穆芳生坐在车里深吸一口气,劳斯劳斯内室标志性胡桃木香味充盈鼻腔,这种木质香没由来地起到了一点安抚的效用。
他知道不能拿秦晚撒气,沉默着整理情绪,就听秦晚又道:“举报你吸毒的那位“道友”过量送医院了,我陪着熬一宿,刚抢救过来。”
穆芳生一怔:“他不是在强戒所吗?”
“他爸妈托关系把他领出去了,幸亏我一直派人盯着,没想到真出事儿了。”
“当初要撞我的货车司机余大伟呢?”
“余大伟还挺老实,找了家物流公司运货。”
穆芳生闭着眼单手做起眼保健操,到了挤按晴明穴,手指滞在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