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钥匙,所以我也有他俩的钥匙,我们几个互相之间的钥匙都有……”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回答问题,秦晚登时鼓起底气质问,“你铐着他干什么!”
屠钰:“我是要帮他解开!”
秦晚迟疑了片刻,再次往上冲:“那是谁给他铐上去的!”
然后两个复读机就诡异地打起来了。
屠钰牌复读机:“你为什么有生哥家钥匙!”
秦晚牌复读机:“谁给他铐上去的!”
“你半夜拿钥匙开门是想进来干什么!”
“日了,邻居报警!小杜直接给我打的电话——你俩折腾得动静太大了!!!”
穆芳生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平静地想:救命救命救命啊。
家里这两人像拆迁队的,把他家祸害得墙皮扑簌簌掉下好几块。
眼看着二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锁铐钥匙又被屠钰随手搁在枕头上,于是他给自己解开手铐,穿上一条裤子,开口试图劝架:“等一下……”
压根儿没人看他,可能也没人听见他说话。
他终于决定用行动去拉架,从床沿儿走过去这几步,莫名头晕目眩的,抬手扶了一下额头,提高音量:“你俩!”
秦晚啪的抽在他肩膀上,屠钰那只手没来得及收回去顺势又抽了他另外一边肩膀一个大巴掌——穆芳生本来就晕,脚下没站稳,活生生被这俩人抽成陀螺,旋转两圈一个大跳跃啪叽摔在地上。
眼前冒得全是金星儿,凭借气味感知到来扶他的是屠钰,他强撑着开口:“我……饿。”
体力实在不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终于得偿所愿地翻白眼昏过去。
半小时后,穆芳生一脸平静地插着吸管吸溜水蜜桃味儿的葡萄糖水溶液。
三个人挤在狭小的公寓里,鸦雀无声。
葡萄糖喝光,吸管吸不上来发出“簌簌”的噪音,屠钰赶紧拿走他手中的空瓶,给他换上刚打开的第二瓶。
另一头秦晚大概是铁了心保持沉默。
而穆芳生完全没有帮屠钰解围的打算。
只见这青年重新挂回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秦支队,你听我解释……”
秦晚摆摆手:“你不用解释了。”
电视剧里经常有类似对话,穆芳生没忍住笑出来,忘了还咬着吸管摄取糖分,一下子喝呛了。
他呛得涕泗横流,秦晚回头飞了他一记眼刀,改蹲为坐,揉了揉旁边的大金毛,说:“我知道。”
又看屠钰,“你第一个动作是拿被子盖上他,我差不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寓里再度陷入沉默。大概过了足足一分钟,秦晚公然掏出一支烟——只有烟没有打火机,就用那支烟指了指屠钰:“办事就办事,你铐他干什么,他手都磨坏了。”
没等屠钰说话,床上盘腿喝葡萄糖的穆芳生出声:“……是我喜欢的方式比较特殊。”
又是三四秒钟的沉默。
“啊!”
秦晚突然发出被踩尾巴的尖叫声,无比急迫:“你不要跟我讲这么细!”
穆芳生咬着吸管挑起眉毛:“不是你问的吗?”
“我问什么了我问——我着急忙慌出来都没跟我媳妇儿报备他夜班回来见不着我该急了我回去了!”
走到门口,又扭回头,“对了,张吉彬那个腿,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明天转送看守所。”
说完,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屠钰凑回他身边,不上床反而半跪在地上,两手像狗爪子一样搭在床沿儿,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生哥,我能许个愿么。”
穆芳生瞟了他一眼,于是屠钰许愿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已经凌晨2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