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猜想的那样，那根肉刃嵌入臀缝，丁点儿没偏地抵上入口，撑开那匝肌肉，一寸寸破开甬道，插进来了。
并没有给他缓缓的时间，屠钰进来之后就毫不客气地一口气插到了底儿，细密的疼痛顺着血流输送到全身，他完全说不出话，也几乎站不住。
掐在他腰上的两只手往上钳住他的胳膊，同时插在他身体里的肉楔开始小幅度抽送。
他动了动手臂试图摆脱捉着他的手，这次屠钰干脆顶得他完全撞到墙上。
“都进来了还推我……”身后的青年依然是那副委委屈屈的语气，下身却狠狠顶了他一下，“生哥你好过分。”
穆芳生咬住嘴唇，承受那根东西的一次次探索深入，被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胀痛裹挟着一股奇异的酸麻蔓延开，他紧贴着面前米色的墙：“出去……”
“为什么？”屠钰一边问，一边示威一样用那根东西碾他。
腿软得往下一塌，这回屠钰终于发现他站不住，抱着他回身扣在床上，柔软的床垫瞬间凹陷下去，口鼻都被床单掩盖，连呼吸都暂停，只剩下那根插着他的肉刃，正不管不顾地抽送。
“你……”
“我什么？我已经很克制了，”屠钰拖起他的腰，使得他的臀部抬高，等他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被摆成跪趴的姿势。这个姿势大大方便了在他身后开拓的青年，抽插的速度变快许多，穴口滤掉那根肉棒上多余的润滑剂，顺着腿根冰冰凉凉地淌下来，因为太黏，还没淌到膝盖就停住了。
“啪啪”的拍肉声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越发响亮，紧接着，臀瓣上被青年的手掌抽出一声更响的。
理智撕开快感那层粘稠的薄膜，他开始感到恐慌，恐慌达到顶峰，偏偏身前的阴茎硬得像块铁。
“出去……”
“为什么？”屠钰再次问道，但这一次，屠钰问完之后替他说出了答案，“因为和我做过之后，你就不能再等穆萋了。”
穆芳生只感觉类似熔浆的东西灌进心脏，生生将他浇筑成通红的铁，疼痛难忍，他急于抓住什么，抓住了又不敢用力抓，脑子乱成一团，偏偏在这种时候身体里最敏感的腺体被捕捉到，进攻的肉棒开始变换角度，一下下专攻那里，腰腹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挛，灭顶的快感席卷上来，他知道自己快要被操射了，慌忙摇摇头：“别……”
屠钰停住，而后真的按照他要求的那样，慢慢拔了出去。
被插开的后穴一时半会儿合拢不上，润滑剂已被摩擦成泡沫，臀缝一直连到腿根儿，都是黏糊糊的一大片。
他仍跪在床上，脸颊上挂着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身体被抱住，一只手摸上来，指节温柔缓慢地拭走他脸上的泪，屠钰的声音从他耳后穿过来：“你早就背叛穆萋了。”
他恍然一惊，似乎屠钰不说出来，这件事就没发生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第一次用皮带打你？还是在水城湾帮你捡尸块的时候？”
的的确确听见了屠钰问话，但大脑无法运转，就连眼前的屠钰也变得影影绰绰，后穴被对方的手指侵入，那根中指刚好能戳到前列腺，他清楚的感觉到甬道内部被抚摸出的颗粒感。
屠钰补了一次润滑剂，太多了，液体被送进穴口，甬道里全是微凉的触感，他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缓缓，属于屠钰的三根手指从穴口退出去，他听见对方妥协般地叹气：“别不开心，算我强迫你，好了吧。”
心脏被攥了一下，挤压出一捧悄悄藏在心头的鲜血。穆芳生回过头，眼泪顺着眼尾流进鬓角，感觉身上哪里都是湿淋淋的。
他伸出手，即将碰到屠钰的脸，似乎被滚水烫了一下似的，最终覆在那张莹白的脸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