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顺着衣领往里摸到锁骨下方,很撩拨的摸法儿,指腹动得又慢又重。
穆芳生拧起眉,眼前这小子又撤回手,端起一副医生给患者检查身体的严正态度,发表自己的检查结果:“身上都吹凉了。”
穆芳生:“是嘛。”
对方转移话题:“刚看见你在沙发上抻胳膊蹬腿,梦见什么了?”
“梦见……”挨揍两字及时咬住,他比比划划地道,“梦见和人打架,我一拳打得十多个小朋友和太阳肩并肩。”
屠钰怔了下,看他的眼神就像能洞察他的梦一样,他不自觉有点心虚,就听屠钰说:“那可真牛逼。”
“牛逼没有——我有一对牛角。”
说完,穆芳生抬起两手,大拇指抵住太阳穴,手掌朝外往上伸,给自己脑袋上添出一对“牛角”,然后用刚长出来的牛角顶屠钰的肚子。
硬邦邦的。
腹肌。
掀开屠钰的衣摆,伸手进去拍了一巴掌——腹肌不算稀罕的东西,但屠钰跟那些皮糙肉厚的老爷们儿不一样,他肌理莹润皮肤细腻,又不乏力量感。
摸两下够了要收回手,对方忽然摁住了他,抓着他那只手在自己腹肌上蹭了蹭:“不用客气,随便摸。”
玩命儿往回撤手,惯性带的屠钰直接压过来撞在他身上,这青年特有的男性气味钻进鼻腔,穆芳生忽然觉着有些干渴:“咳……别闹了……”
但对方把两只手像铁笼的栅栏一样竖在他身体两侧,撑着手臂从极近的上方注视他:“穆芳生,你脸红了。”
他偏开脸:“睡觉睡的。”
屠钰伸手捏上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回来,上下看了看,道:“不,你就是脸红。”
脑子乱成一锅粥,身体却没动。穆芳生看着这青年慢慢俯下身,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嘴唇被对方的呼吸撩得酥酥痒痒,他闭上眼,却听见屠钰说:“你以为我要亲你?”
穆芳生重新睁开眼,一不留神被那双眼睛攥住了魂儿,大脑宣布去他妈的老子罢工,遵从身体本能,他抬手一把拽下青年的衣领,结结实实亲上那对嘴唇。
比他想象中软。
像咬下第一口棉花糖的唇齿触感。
不记得是怎么去的卧室。
等理智重新占领高地时,屠钰已经压着他在客房的床上接吻。
上衣不知道脱在哪儿了。
穿过乳钉的孔隙出奇敏感,被屠钰含在嘴里,他清晰地感觉到那条软舌拨弄它、牙齿咬它、轻轻研磨着它。
细小的电流击遍全身,他有一种即将被嚼烂吃掉的错觉。
裤子连同内裤一同被拽下去,没拽到底儿,卡在膝盖那儿。
床头放着一瓶护手霜,屠钰匆匆推开那东西的盖子,草草挖出粘稠的乳液,探到他股间。
有点凉,从未被造访的地方正在被别人的手指胡乱抚弄。
只抹了一通,并没有插进来扩张,屠钰喘息着直起身,解开裤腰中央的纽扣,拉下裤链。
穆芳生望过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另一个男性的器官。
沉甸甸的,粗大笔直,但像主人一样白净,蛰伏着虬结的青筋。
屠钰分开他的腿,身体压上来覆盖着他,皮肤相贴,臀肉感觉到那根器具的触碰、蹭弄。
他张开嘴喘着气,每一口喘息都让嘴唇更加干燥,内心深处的渴求到了可怖的程度,眼角溢出生理泪水,感觉到那根东西试图往里挤,脑海中响起一道炸雷,他似乎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猛地后退,坐直,一把抓住了屠钰的手腕。
周围静悄悄的,眼前的青年如同被定住般停了下来——那是他们设置好的安全词。
腿根儿依然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