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睡不着觉,没办法,只能半夜找鸡闲聊。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无聊到跟几只鸡侃大山。
侃大山归侃大山,倒也让他找到些线索。
终于在一天夜里,叫他逮住鸡/儿们口中说得那只金刚鼠。
“还跑!”沈珂死死抓着它的尾巴,把金刚鼠倒过来提溜在空中,就看它不停的仰卧起坐,试图把自己的尾巴从沈珂手里救回来。
“谢了。”沈珂跟鸡/儿们说,接着给它们填了两把粮食,就拎着金刚鼠回屋。
他把门锁死,怕金刚鼠跑了,也不敢松开他的尾巴,就让它倒挂着:“不要挣扎做无用功了小鼠,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答完了就放你走。”
“这是你求鼠的态度,吗?”金刚鼠还执着于做仰卧起坐,一对小爪子在空中胡乱抓着,见沈珂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终于放弃,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到底要干嘛?该死的人类,好像我说话你能听懂似的。”
“当然可以。”沈珂拎着它尾巴,眼看它的鼠眼微微瞪大,对于自己能听懂它说话表示惊讶。
沈珂忽略掉它的表情,拎着鼠尾晃悠几下,觉得它这样也确实难受:“我要是把你放下,你不许跑。”
金刚鼠点头:“不跑,你赶紧把我放下,我高血压要犯了。”
“老鼠还有高血压?”沈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是头一次听说。
要不是金刚鼠不会翻眼睛,此刻肯定甩他个大白眼:“快点吧,我头晕!”
沈珂伸手戳了下它的肚皮,说:“那我把你放下来了。”
哪想沈珂刚把它放下,金刚鼠就倚着百米加速的速度往外冲,沈珂十分无奈,吐槽了句:“果然鼠类都不可信。”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金属网套过去一网,在金刚鼠把门刨穿之前,将它逮住。
“抓到了!”
沈珂把它从网里掏出来,捏着它的尾巴给它玩倒立,还不时晃悠几下以示恐吓:“真是的,我最讨厌不守信用的鼠了,看来只能这样问你话了。”
金刚鼠被他晃懵了,明明已经不晃了,但还觉得天旋地转,嘴里不自觉的嘟囔:“鼠鼠个娘嘞,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沈珂不晃了,但也没打算把它放下来,拎着尾巴将金刚鼠举到面前,问:“最近一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在帮人在我们这里挖隧道?”
“你怎么知道?”金刚鼠说起这个就来气,语气都变得尖声尖气,“哼!那个老东西,说好了挖通之后有重谢,结果用完就丢,我们已经决定这两天就去把他的床彻底咬塌,给他点颜色瞧瞧,之前就已经咬了一点,他根本无所察觉,摔死他。哼哼。”
沈珂:“……倒也不必这样。”
难怪那天余光瞥见万阳的床脚有些破损,他当时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明明是铁架子,周围空气不算潮湿,怎么会有豁口,合着是拜它们所赐。
“你们可……”沈珂一时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金刚鼠的这种做法,“下一个问题,隧道通向哪里?”
“庇护城啊,你不知道吗?真是蠢死了。”金刚鼠嘟囔,“不过也对,那老头子办事通常都在半夜,那时候你们睡得跟死猪一样,除非咬掉你们脸上的肉才有可能醒过来。”
金刚鼠咧着嘴冲沈珂狠狠磨了几下牙,咬牙切齿道:“你们人类啊,就是善于利用,哼。”
这小模样倒是有点可爱。
沈珂忍不住用手指拨弄几下它脸边的胡子,忽略掉它的抱怨,和颜悦色地说:“这么说,现在从这边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庇护城?”
“当然,我们没事就在里面呆着,比外面安全多了。”金刚鼠说完用爪子挠挠脸,捋捋刚才被摸的胡子,“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