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脸上烧得慌。
眼看着江源把手从裤兜抽出来,蹲下去,借着微弱的光亮仔细看他腿上的伤。
虽然伤口缝合的很认真仔细,但那条深粉色的缝合痕迹还是从大腿根一直蔓延到接近膝盖的位置,而且纵横交错,在雪白光滑的大腿上显得格外醒目。
江源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以后可能会留疤了。”
沈珂“嗯”了一声,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脸也涨得通红,往上提了提裤子,想要遮住部分伤痕,悄悄问了句:“看好了吗?”
江源刚要伸手想去拂过那伤痕,听他这样问,又把手缩了回来,偷偷清了下嗓子,把视线别开,缓缓站起,点头:“看好了。”
大概是两个人都觉得这件事有点怪,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
沈珂默默把裤子扯上去穿好,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江队,看也看了,你该回去了,下次不要用什么高科技偷偷进来,被发现就完了。”
江源点头,从口袋里把药拿出来塞到他手里:“这个你拿着,后背的伤,是狮虎尾部的毒针所致,不是普通的刺伤,你要多加注意。”
沈珂“哦”了一声,把药接过来攥在手里,半晌才说:“谢谢你啊,江队,特意跑一趟。”
江源抿唇笑了下,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旋即也觉得有些尴尬,指着门口的方向:“那什么,我先走了,你们这个门的防御系统还要再加强一下。”
沈珂点头:“我会跟他们说的。”
江源走出几步,又折回来,就看沈珂仓惶把手从脸颊上拿开,表情十分不自在的样子,偷笑了一下,指着药瓶说:“这个药,一天一次,外敷,另外一种内服,一次三粒。”
“哦,知道了。”沈珂点头,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回去注意安全。”
目送江源离开,沈珂长呼了口气,扶了扶胸口,又抬手摸摸自己滚烫的,还没降下温的脸颊,暗自骂了句:不就是叫人看了么,都是大老爷们,至于脸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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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沈珂睡得出奇的踏实,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正在给自己上药,卜谷就进来了。
“干嘛呢?”卜谷看他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往后背上抹东西,走进去看,拿过旁边的药瓶,“这什么药?”
沈珂抹药的手顿了一下,这个姿势本就难受,他把手放下来,没去看卜谷,闷闷地答:“就跌打损伤药呗。”
药瓶上什么都没写,只是两个瓶子颜色不一样,卜谷也没多想,拿着药过去:“衣服撩起来,我帮你涂。”
沈珂满口答应:“那可太好了,我这胳膊都快废了也没抹多少。”
等他把衣服撩起来,感受到冰冰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忽然想起昨晚的场景,瞬间就感觉脸颊发烫,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待卜谷把药涂完放在一旁,边撩着衣服等药干,边说:“你这后背的伤看着比肩伤轻多了,但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好。”
沈珂压根就没跟他们说,自己后背是被毒针刺伤造成的,现在也好的七七八八快收尾,自然没必要再让他们陡增烦恼,胡诌个说辞,道:“可能是,后背肉少吧。”
卜谷翻个白眼:“……”
他把衣服放下:“好了,可以去吃饭了。”
“谢了。”沈珂把药小心收好,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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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为突发事件,沈珂都忘了去鸡棚问隧道的事情,原本打算吃过晚饭就去。
结果晚些时候,一个突发事件打乱了他的计划。
几个人才刚刚凑在一起吃过晚饭,正打算在大本营里随便转转消消食,就听到一阵吵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