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竟然是这样。
听着台下学子们一边倒的咒骂薛宛佳和自己，甚至开始呼声让她们退学，舞台最后面的李一芳瑟瑟发抖。
她好不容易才考上一中，她不能退学，不能退学！
要是被开除，妈妈会打死她的！
她现在甚至一点都不敢看妈妈的脸色。
要是被开除，等待着她的只会是无尽的深渊和黑暗……
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可谁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
既然这样，那不如……那不如，就这么了断吧？
只要死了，妈妈就不会打她，同学们也不会再指点议论和批评她……
一切，就都一了百了了吧？
想到这里，李一芳缓缓抬起目光，看向舞台后方材料箱里的剪刀，视线逐渐聚焦。
然而，就在她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却听沉稳宽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孩子们，这两位同学的确做得不对，但如果就此便要让她们退学，那么我想问问你们，剩下这些人，要怎么办？也退学吗？”
与此同时，大礼堂的半环形大屏幕打开，整个会场都被屏幕照亮，就连后台角落的李一芳，也看到了其中一部分。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是论坛帖子里不堪入目的谩骂留言。
而留言最后，是发言人的账号ID，以及对应的真人班级姓名。
然而接近半个会场的半环形的大屏，依旧无法完全填充这些东西。
屏幕上的信息还在滚动，下面还有更多的人，被曝光出来。
原本喧嚣的礼堂顿时一片死寂，就连掉根针好像都能听见。
“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披着马甲，也不代表你们所行所言，就当真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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