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连身影都有了重影,也不知是不是晒得狠了的缘故。
两人一板一眼地走着,江眠正寻思着午膳该怎么用,因而没注意到四周已然有了些不同的眼睛,透着些兴奋的光芒。
赫连墨头昏脑涨,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约莫是生病了,感官也因此变得迟钝了许多。
日头正毒,烈日下光芒大盛,刺的赫连墨本就混沌的脑子愈发糊涂,他的脚步也虚浮起来。
耳中在这时传来些嘈杂的声音,四周的所有在这一刻都被无限放大了起来,赫连墨甩了甩脑袋,想清醒些——
一阵凌厉的掌风就在这时朝他面上袭来!
颇有些迟钝的反应令他躲得慢了些,脸侧被划过,留下丝血痕。
江眠在前头的步子莫名停顿了下,想着以赫连墨的身手解决这几人应当不成问题,便不打算插手。
可还没等他多走几步路,他便听见了后面传来了闷闷的倒地声。
回头看去——
赫连墨已然被一人击晕了,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去,脸色通红,却并非似常人,此刻看来倒像是一股病态的红!
他倏地想到了什么,恼恨地咬牙冲过去。
前来袭击的总共有三人,身上穿着的衣服皆相似,大约是师出同门。
江眠上前去正要扶起赫连墨,只见其中一人抢先拉住赫连墨垂着的胳膊,拖拽着人,趾高气昂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人是我们抓到的,剑谱自然也归我们,不想死的就滚远点——”
话音未落,江眠眼神肃然,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
这一眼便看清了,这人的手心握着枚刀刃,对上赫连墨脸上的伤,江眠双瞳中难掩怒气。
啪地一声,江眠转瞬间便冲到了那嘴巴不干净的人面前,甩了此人一掌。
剧痛传来,血顺着脸颊流下,那人呆愣在原地,几乎都没看清江眠的动作,手上一软,拽着赫连墨的手骤然松开。
江眠眼疾手快,将赫连墨接住后紧紧搂抱着,脚尖一点,跃至一旁站定。
那袭击之人的两兄弟也都是色厉内荏的草包,见到这副情境,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此次出师门,师兄弟几人花了些钱打探到了失踪许久的赫连墨的模样,本也不曾想真能碰见。
谁知如同踩了狗屎运一般,竟在这小镇上遇见了。
为了江湖之中传言的月倚七式,几人咬咬牙决定动手。先前这几人还害怕赫连墨的武学,估摸着难以得手。可这赫连墨宛若失了魂,三招都没抗过去便被一掌打晕在了地上。
江眠冷冷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半张脸糊着血的那人颤抖着回道:“没人让我们来……不过都是为了那剑谱!”
江眠转念一想,联想到再见赫连墨时赫连墨满脸脏兮兮的模样,心中有了数。
他不曾想自己让赫连墨擦干净脸,竟会惹来祸事。更不知赫连墨生了病……真遭了那几人的黑手。
对自己的恼恨与对赫连墨的担忧令他懒得追究这几人的过错,他盯着三人,眼神冷冽道:“既然那么多人想要月倚七式,我便留你们几人的狗命。”
“告诉那些传出赫连墨模样的坊子,如今赫连墨并非孤身一人了,倘若再有人来犯,我绝不轻易放过!”
那几人脸色难看起来,面面相觑问道:“这……”
江眠见几人还不肯走,冷笑着道:“那些暗坊大多都是陆家安插在各处的眼睛,你们只要向那坊子的主子说几句话就行。”
“敢问……是什么话?”
“他赫连墨由我江眠护着,除非生死,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他半步。”江眠重复着赫连墨晨间对他说过的那话,视线犹如冷剑一般扫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