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罢了——
可是真实却是赫连墨连一丝一毫的真相都未曾告知过他,就算江眠猜出了利用,却不知其根本。
当这根本由外人——甚至是敌人来揭开时,江眠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神经刹那间便断了。
先前江眠还在为赫连墨连为了母亲这样易说出口的缘由都不告知自己而感到酸涩,如今想来,一开始就已经是个局。
江眠抬起头来,先前眼中的倔强淡然不惧都化作了不解与失望,最终崩塌。
他笑了起来,想起小时候同赫连墨的那个初见,在那条窄巷里,赫连墨曾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也定然深深感知到了他的脉搏。
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
江眠自以为是二人的缘起,竟是这般。
往后种种,他不过是赫连墨棋盘上的一颗子,从来由不得自己。
江眠笑声戛然而止,眼里通红,他像是疯了一般地向外头冲去!
变故来得太快,泠风和阿仰沙都来不及作出反应——
等到晃过神来,泠风咬牙伸出手将那前方的路用术法封住。江眠像是丢了三魂六魄,直直地往一头冲,撞到了结界上,磕破了头,血液顺着额角滴落下来,看上去像只绝望而不知所措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