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的彻底。
“你如何了?”赫连墨问道,“其实你不必出手的,我一人也足以。”
江眠脸色苍白如死,微微抬眼看着赫连墨说道:“我的仇,还是我自己报爽快。”
赫连墨手指暗暗扣紧,咬牙道:“可是你怎会伤成这样?是……术法?”
“也许吧…”江眠跌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开来,“我也没料到,这术法如此耗我心力…”
“我们回去。”赫连墨一把搂过江眠的半边身子,微微一使力,便将人扶了起来。
谁知江眠却轻轻地推开了赫连墨。
“我想葬了哥哥。”江眠费力站定,“想给他买个松木棺材。”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这两人仿佛静止一般。
赫连墨皱着眉头,他本就怀疑江奕是否真的死了,看江眠如今这样的态度,他倒觉得自己的怀疑不无道理。
只是,赫连墨没有直说出自己的质疑,毕竟亲眼所见,他并不想惹江眠不悦。
“你伤重,不妨先回去。”赫连墨刻意忽视了因被推开而从心底涌上的阴郁,他重新靠近江眠道,“你实在想,便由我去买那松木棺材,去将他下葬。”
“交给我。”
一声声听着最为体贴的话语,却让江眠变了脸色,他盯着赫连墨看了半晌。
他看出来了,赫连墨不信他。
不信便让他去罢。江眠想着。
“行。”江眠应了一声。
赫连墨看着江眠一个人远去的背影,神色微微复杂起来。
“你去跟着江眠,务必护着他回到客栈。”赫连墨召来白鱼,吩咐道。
那惟白遥命令是从的白鱼此刻却道:“遵命,主人。”
赫连墨蹲下去,探了探江奕的脉搏,确定这人已经死了。
他微微一愕,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吗?
*
夜,极为寂静。
风刮过,一地的冥纸翻飞。
赫连墨身后是七八个江家的老人,抬着一口松木棺材。
来送葬的江家人都穿着白衣,一路哀哭着,几个难受的恸哭不止。
到了一处野林,赫连墨颔首示意直接下棺。
白遥一路上都跟着赫连墨,此刻得了授意,她便命令着几个得力的弟子去挖起土来。
回到赫连墨身边后,她趁着众人不注意,悄声问道:“江眠真的杀了江奕么?”
“我察看了,确实已死。”赫连墨冷冷道,“就算未死,这一路上,那密封的棺材难道还不能闷死一个人么?”
白遥垂眉道:“既然江奕都是死,为何他还要出手…”
赫连墨不语,眉宇间隐隐有些疑虑。
“何况主人您今天实在太暴露实力了。”白遥忍不住继续说道,“明明是试探江眠术法的日子,您却几乎没让他动手便要了结别人。”
“只怕现在江眠也心存疑虑的很。”
赫连墨心下不禁一乱,斥道:“住口!”
“我的棋下的如何,轮不到你在这里多嘴多舌。”
白遥欲言又止,看着面前小主人的脸色,更加担忧起来。
“快埋了吧。”赫连墨吩咐道,“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
当埋好那葬着江奕的松木棺材后,所有人皆陆陆续续地离去了。
过了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