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想同江眠说会儿话,然而才刚开口,江眠又狠狠地将短匕送进江奕的胸中,江奕无处躲避,硬生生受了这下,登时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还你当日的那一剑。”江眠的口吻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在说着最为平常的事。
江奕看向江眠手中握着的那把短匕,还嵌在自己胸口。他一边猛地拽住江眠的手,一边扣住江眠的肩头。
江眠始料未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江奕那里一靠,竟就这样被江奕抱住。
也因为这动作,那匕首刺的更深了。
“我好…”江奕一张口便被自己的血呛了一口,他将头磕在江眠的肩头,口中呛出来的鲜血滴落在江眠的肩膀上。
“我好想你。”
江眠顿了顿,目光十分平静问道:“你为什么没动手?”
如若江奕实打实地同江眠打上一架,形势不会是现在这样。
江眠是下了死手的,而江奕却没有。
听了这话,江奕没有言声,忽然,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这样刺了我一刀,能和我回去吗?”
江眠缓缓而有力地推开江奕,江奕没了支撑,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不能。”江眠又重复了一遍,“回不去了…”
江奕沉默片刻,突然扭头笑了起来,按了按胸口的伤,眸色一冷,喊道:“来人!”
一群人井然有序地冲了下来,江眠颇有些意外地瞥了眼江奕道:“你早就埋伏好了。”
“我既然放你出去过一次,就不会再放第二次,你是江家的人,是我的人!”江奕神色逐渐有些疯狂,又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脸色十分苍白,说完那些,侧身靠着墙壁喘着气,十分荒唐。
江眠眯起眼睛看了江奕一会儿,自嘲道:“你放我?你分明是要杀我!”
“不是的…”江奕像是在狡辩,“当时!”
江眠截然打断道:“无需多言!你永远可以找到令你自己信服的理由,但我不信。”
江奕被噎得哑口无言,心中犹如一顶千斤坠砸下来,压的他难受的很。
江眠眼神沉了下来,他脚下一晃,便到了那机关处,右手一挥,从袖口中甩出一枚暗器,“啪”地一声击在那机关上。
在江眠脚下的地突然出现个间隙,像是张开了嘴,而后,江眠便整个人掉了下去。
这变况让江奕一惊,用力撑着地想起来追上去,可哪里还有江眠的人影。
江奕眼眶通红,目眦尽裂,又因为受伤极重,霎时气若游丝起来,直接昏死在地上。
被江奕叫进来的一从人一时之间被这情景震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几个心腹倒是率先冲过去,将昏死过去的江奕小心翼翼地抬了出去,那些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都跟着去了。
江眠是熟知这机关构造的,自然清楚掉落的尽头是今安城北面的一处小山洞,山洞外头是一整片森林,接壤着凉州的大山。
朝下看了看,估摸着快到底了,江眠拔出短匕,插进石壁里,碎石纷飞。
江眠趁机借力踹了石壁一脚,反身落在地上,轻巧的很。
站定后,他从怀中拿出自己拼了命夺回来的东西——《驭》。
这本是江景云死前将江眠叫到跟前,塞到了江眠手中的册子,而给江奕的是有名的江家剑谱。
他这次回来,一来赌的是江奕自从他走后没找到那石床,自然也没找到这册子。二来赌的是江奕人在明月楼,而他取回这册子也就轻松许多。
只是,江奕没有如他所料呆在明月楼,反而回到了江家,还跟着他来到了石床…若说经历了刚刚那些,江眠心中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只是今非昔比,他现在有更想守护的东西,何况…何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