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微红的嘴唇紧紧闭成一条线。
看着这样的江眠,赫连墨只当江眠已经做出了抉择,心中更冷了半分,声音也微带愠怒道:“你好好休养吧,我们之间的事等出了药谷便当两不相欠,你去助你的好哥哥去。”
江眠这才反应过来赫连墨又误会了什么,连忙道:“不是,我是担心你!”
赫连墨心中如一道滚雷落下,整个人僵了须臾,张张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喃喃重复道:“担心……我?”
这时候,门又被啪地一声打开,林宿脸上带着怒气,后头陆迟小心翼翼地跟着。
赫连墨微微撇过了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来人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会知道此时此刻的赫连墨心跳如鼓点一般。
“我都听陆迟说了,没想到二十年前的真相竟是如此。”林宿那一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惫懒一扫而空,如今声音竟然还带着些歉疚的颤抖。
江眠与林宿虽多年不见,到底是少年挚友,有些话林宿虽未直说,他心中都是知晓的。如今只怕陆迟与林宿二人皆因为突然得知自己家人的作壁上观,从而将那丝愧疚都纳于自己心里,连带着这股歉意以至于对江眠的态度都有所不同起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江湖里世代相交的四大家,原本也是再深刻不过的至交之情,却随着时间的流逝风雨飘摇,而素昧平生的两人在不期而遇后也可以肝胆相照。
江眠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我们之间的交情也有些年头了,是从小打到大的。哪怕你到了药谷,对我与陆迟也是能救则救。我都数不清欠了你多少,这般过命的深厚情谊,实在无须再多说什么。”
“林宿,你与陆迟竟还没想明白么?”
闻言,林宿一怔。站在他身后的陆迟沉默片刻,忽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朗声说道:“不错,是我们两糊涂了。”
说完便揪着林宿的衣角将人拖了出去。
赫连墨没忘记刚才江眠讲过的话,他那心跳是被江眠后来说的那番话定下来的。
只听赫连墨说道:“你倒是坦荡。”
江眠只当赫连墨是在夸自己,面上神情也是轻轻松松的样子:“那是。”
“可是我已经在那陆家家主面前夸下海口说要灭了他陆家,你这样要我如何?”赫连墨歪歪斜斜地靠在竹椅背上,斜睨着江眠,颇有股邪气,在他身上倒是少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