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轻功步子也不如先前那般默契。
当江眠觉得一阵风吹过,这身子有些冷的时候,两人还一直沉默着。赫连墨在前头抓着那根勒着江眠胳膊的布条,手被冻得红彤彤的,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江眠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道:“赫连墨,天是黑了吗?”
“怎么,你还要休息吗?”赫连墨有些不耐烦地眯起眼,转身看了眼江眠,一怔。
自从赫连墨见到江眠以来,哪怕算上小时候那双方都不经人事的一次会面,直至今天,江眠似乎一直都是个悠闲从容又不失义气的人。和他相处就如同在冬日开着大太阳的下午,搬着个椅子出去坐着晒晒太阳一般舒适。
如今江眠却瘦了不少,那身上的衣服被风吹着,紧紧地贴在他身上,都能若隐若现地看出那清瘦的身形。
江眠不知道从何时起,对他自己这条命看得极轻。
赫连墨心中还憋着气,他对于江眠到今天依然还在替江奕说话的事,心中总有股难以言喻的不悦。
不过他还是略微靠近了点江眠,轻咳了声。
江眠看不见,自然不知道赫连墨内心已经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只当赫连墨是说完气话又不知怎么转圜,他没把那刺人的语气当回事,应了句:“确实想休息一晚,我走不动了。”
赫连墨垂眉看了眼江眠,干巴巴地道:“好。”
夜色逐渐浓郁,无边的夜幕笼罩着大地,萧瑟而又压抑。
在南封城边缘的一处小客栈里,赫连墨与掌柜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赫连墨面色如霜,眼神冰冷冷的,整个人周遭似乎连温度都要低上些许。
“真的只有一间房了吗?”似是不甘心,赫连墨低声地重复了一遍,再次问道。
掌柜忙了一天本就累得慌,赫连墨不依不饶的询问彻底压垮了他因为忙碌而紧绷的神经,他瞥了眼面前的两人,说道:“是的,您二位不住的话请慢走。”
说罢,就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