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咕哝了句困,后颈的手扣更紧。
在六楼停住,随便推开间教室门,很久没被使用过的教室,桌椅都覆了层灰,池远灏抽出纸巾擦拭干净桌面,再伸手拉过门边站着的简霓,提腰让她坐上,脚踩椅子支撑着,又从大衣口袋拿出瓶燕麦牛奶。
“是百宝箱吗?你的口袋。”
刚睡醒的嗓音都软软的,也沙哑,没有什么起床气,他喂牛奶她便喝,扯她手环抱自己腰她便抱,特别乖。
“冷不冷?”
他的大衣里头很暖,但他还是问了句。
“不冷。”
简霓仰着头看他,线衣随着脖子抻直的动作露出一点点上边的紫色痕迹。
他看了眼,呼吸一滞,能从这痕迹回想起昨晚的激烈状况,指头挑开线衣边,摸了摸。
“对不起。”
“嗯,然后呢?”
想听他怎么个认错,多问一句。
“想亲你。”
说了便做,不管她同不同意,俯首触上唇,手扶后脑给她个支撑点,勾着软香舌头吮,唇齿留香,燕麦奶的味道萦绕二人之间。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还在冷战?”整个人都被他亲醒,困意被吻跑,气性也回来了。
“我没同意。”
她抽出环腰的手,歪了歪头:“什么?”
“没同意冷战。”
“我生气还得问你同不同意?”
什么逻辑,以为亲她一下把她亲舒服就能消气?
池远灏被她怼得吃瘪,环在她背后的双手互相扣着,默几秒,才闷闷地:“不用问。”
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明明就是他昨晚······
她捞过边上的牛奶,脚踩地面要从桌上下来,然,腰还被他制衡着,动不了。
于是,简霓握牛奶的那只手,偏了偏,顶上吸管直指教室角落的摄像头:“有监控。”
“坏的。”
手在脊背上下抚摸,给她顺毛的意味明显,“不打算原谅我了?”
“等你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错在哪,再说。”
趁机挣开,极快跳下桌子,站原地单手理好大衣下摆,要走,拒绝和好的意思也明显。
转身时手臂也被拉得及时,力道一重,整个人又回过身被他带入怀中,比先前更为热络的吻,边亲边摸她右耳垂,指尖抚过耳廓,带起一阵颤栗,知道她耳朵最为敏感,摸一下就能软掉的程度。
亲完,趁她正喘气儿还反应不过来的空档,又偏头,极快含上右耳。
这下她真软了。
操。
之后,简霓捂着湿漉漉的右耳下楼,高领线衣下是整片红透的脖颈。
废弃教室内的池远灏低头看了眼自己鞋面上的半个灰黑脚印,想到她走之前骂自己的那叁个字,笑。
······
“可以生我的气,也可以暂时不原谅我。”
“但我想吻你,是我单方面的事。”
简霓回想他刚刚的话,又烦躁的踢了下桌脚,惹来莫琪琪一个诧异的眼神。
臭流氓。
······
体育课,池远灏打了上半场的球后就停下,拎起场边的半瓶矿泉水打开饮尽。
而后坐着,额前汗落下几滴,肘部搭膝盖头,两手交迭,俯身侧头望向位于篮球场隔壁的羽毛球场。
简霓正在场上,走着,转动手腕,手心的球拍也跟着转。
她下午换了身运动装,一套黑白相间的23号球衣,背后数字上头一个池字,任谁都看得出这是谁的衣服。
确实,这是她从池远灏衣柜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