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傲的,他既骄傲又自信,他就从没想过自己会失败。于是,他也和赫连·殷演了场戏,只是此局,他输、他赢。
被人点破真不是件快乐的事情。
沈念原本早就忽略了这其中的九转十八弯,他只要催眠自己简单地如齐殷那般所想就好了。这样让真实无迹可寻的,岂不更妙。只是,即便是他刻意想忘记,他还是被面前这个真正的老狐狸毫不留情地拆穿了。
唉,果然……面对小孩和面对大人还是不一样啊,尤其,是面对那个从小就被自己坑骗惯了的人……
沈念心下风起云涌,面上却不做表露。他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轻柔地扇动折扇,反问道:“那你呢,明明可以就此机会绞杀他,为什么放他走?”
皇甫长泽长吸一口气,败下阵来。他多少次有感而发,这个玩心机的祖宗,自己玩心计真是玩不过他啊。
“因为我看你不想让他死”。
沈念悠悠扇着纸扇,轻笑:“所以,你也放过他,不是吗?”
沈念得意:“准确地说,我放过赫连·音没用,得要你这个帝王放过他,他才真的安全。”
“……是。”,皇甫长泽气结,却无法否认明知中了沈念的计谋都无法破局的结局。
明知这么走是正中他的下怀,可还偏马不停蹄走入陷阱。思音啊思音,我军账里最老谋深算的谋士都没你能算计。
他下马而来,一词一句,又爱又恨,仿佛是在催命:“你利用我对你的不舍,给赫连·殷上了道长命锁……,你给了他一辈子的承诺,那你呢?打算给我什么?”
沈念明知虽然四下空旷,看似没人,但实则挤满了擅于隐匿的高手,他只有放弃抵抗一条路可以走。
他垂着脑袋,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眸,看不出里面的情绪。只是双手向前一摊,意思很明显,任君施为。
皇甫长泽笑了:“又是这招,任我施为?可我在你身上吃了多少亏,你可知道。”
他声音一扬,凭空就多出一个人:“来啊!把东西拿来。”
皇甫长泽看着沈念,说道:“自觉点,把内力封起来,你知道这里虽然空旷,但其实站满了大内高手。”
沈念顺从地封死了自己的内力。
“很好。接下来,自己把所有衣服脱了,该扔的东西都扔掉,然后换上这身。”
他扬扬水火不侵百毒不入的银丝手套,意味深长:“对了,我一会儿要用它搜身,如果被我发现你没扔干净……”
沈念深知对付皇甫长泽这个人,得十二万分个小心,他出言直接打断了皇帝的疑虑:“不会,我斗不过你,我照做。”
皇甫长泽长眉一挑:“最好如此……”
沈念接过衣服,一件一扔,当真全然照做。他上衣脱光了,也扔出了不少好东西,瓶瓶罐罐积了一地。可当手伸到下衣,沈念耐不住了,他又羞又臊,他不想当众暴露他刚长大一点的小雏ji。
可下一秒,身上就兜来一件皇帝的大披风,把沈念脖子以下全包裹住还能长一截。
皇甫长泽没放过他,督促道:“这件借你,继续……”
沈念两颊飞红,银牙咬着朱唇,心中逞强说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手上发狠地往下一拉,下衣落地。沈念的神情却难得浮现出脆弱和委屈。
皇甫长泽亲了一下他快泛水光的眼角,催促道:“很好,继续,把新的换上去。”
皇甫长泽亲自盯着他,情势比人强,沈念再羞chi再不愿也只能照做。他穿上新的下衣,手在往上拉的一瞬,他的脸色蓦地一白,他真的开始慌了。摇着头嗫嚅着抗拒:“不……”
皇甫长泽啧了一声,明显不悦:“让你穿条裤子这就不行了?你刚才不答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