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切地问道:“娘娘怎么说?”
寒冬正月里,小厮还跑出了一脑门的汗,抬袖擦了擦才说:“殿下,我请人去打探宫里的情况,说是……太妃娘娘她……”
萧怀鸣脸色唰地一变:“娘娘怎么了!再吞吞吐吐的本王宰了你!”
小厮脸都白了,没骨头似的跪下了,说:“说是娘娘知道殿下被扣,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萧怀鸣挥袖扫掉了桌案上的茶盏,把这灰头土脸的小厮吓得又是一抖。
小厮忙说:“殿、殿下,您先别着急,小人、小人找来了另一位。”
“殿下!”
小厮都还没说清楚,身后穿着梁衮黑甲的人大步进了房门。
萧怀鸣神色一松,上前猛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终于露出第一个笑容,说道:“好小子,怎么进来的,外面围成那个样子!”
这人正是跟随梁王的副将——高舒,高舒往屋内让了让,说:“殿下,我们里面说话吧。”
待关好了房门,高舒才说:“属下得知殿下被人陷害,一直在王府外徘徊找了一夜,发现西南角有棵榆树,那里没有人把守,属下是从那里翻进来的。”
萧怀鸣一砸桌案,骂道:“那个小蹄子给我下药!萧利从那个昏头的皇帝,问都不愿意多问一句,就是一心想搞死我——外面情况怎么样?”
高舒说:“宫内封锁了消息,别说宫城,现在郢皋城都不好进出,兄弟们还扎在京西南营,暂时没事。”
萧怀鸣眉头紧皱,说:“封锁了也好,叫他们知道了又该闹了,现在本王还不想闹起来。”
高舒神色不大好看,说:“殿下,属下总觉得这个王府不安全,到处都是皇帝的人,万一要对殿下不利……而且消息都传不出去,那位做点什么也没人知道,这个地方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萧怀鸣想了想,烦道:“现在若是走了,萧利从又该找由头问罪于我了。”
“对了,”萧怀鸣突然看向他,问,“阁老那里呢?有什么消息?我都这样了他还不想想办法?”
高舒叹了口气,说:“被陛下留在宫里了,一直都没出来,属下往姚府留了信,不知道阁老什么时候能瞧见。”
萧怀鸣噌地站起身,不耐道:“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还是先离开这里算了,横竖萧利从都不会放过我。”
高舒也站起身,应道:“是,我这就带殿下出去。”
萧怀鸣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搞得这么狼狈,好不容易出了牢笼似的王府,高舒便悄声引他往焦竹坊的符南里去,想先和驻扎的轻骑汇合。
他们一路出了尚忆坊,到了昝夜街南端,将将踏进符南里,忽听得马蹄奔踏声,高舒心里一紧,忙拉着萧怀鸣躲到了密林里,待这队人马近了,瞧见大概不到百人,望去皆是黑色铁甲。
萧怀鸣顿时站起了身,说:“这不是我的兵?他们怎么在这儿?”
高舒也才反应过来,眼见萧怀鸣已经走了出去,也忙跟上了。
萧怀鸣往路前一站,手指搭在身侧的宽刀上,直直地迎着奔踏的轻骑立定了,眼都没眨一下。
领头的轻骑猛拉住了缰绳,马蹄伴随着嘶鸣声高高扬起,领头的喝住了马,立刻翻身下来,神色激动,上前见礼道:“殿下!您没事就好!”
萧怀鸣示意他起身,疑惑道:“本王能有什么事?”
领头的满面愤懑:“殿下,郢皋不安全了,属下带着这么一点人闯出来的,剩下的兄弟还被困在京西营,眼下还请殿下速速离开郢皋!”
萧怀鸣神色越发凌厉,喝道:“到底怎么了?”
领头地单膝跪下,说:“殿下!阁老和太妃娘娘都陛下拿下了!说是……说是找到了阁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