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听说过他们是如何突破凉兖防线,如何熟知我军布防的,真是……很难让人相信大齐无内贼。”
萧轻霂坐下来,看着他说:“正好,我给你讲讲我的事情。”
萧轻霂说:“你应该知道,当年我母妃独宠,后重病不治而亡,其实是中毒,一种来自塞外的毒,与我的不大相同,我的饭食里被下了奇异的慢性毒,我会慢慢毒发,而我母妃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毒发身亡。”
萧轻霂神色如常,说:“是她爱吃的桂花糕里被下了毒,太后查验后便封锁消息,御膳房换了血,对外宣称静妃病逝——”
萧轻霂去捏他的手,说:“小将军猜一猜,这塞外的毒,是怎么弄来的?太后要包庇的,又是谁?”
路千棠猛然攥紧了他的手,太后姓姚,她还能包庇谁?
萧轻霂嘴角轻勾:“你瞧瞧,我们会不会有共同的敌人。”
路千棠屏息看着他,只听他说:“你早些来问我,不就早些得到更多线索了。”
路千棠咻然吐了一口气,说:“殿下都知道。”
萧轻霂笑:“让本王想想,要不要多说一些让你心疼心疼。”
路千棠垂头:“我还是想再查一查,我知道的太少了。”
萧轻霂轻应他一声:“放手去查,本王给你兜着。”
路千棠站起身俯视他,在他唇畔落了一个吻:“殿下放心,我永远是殿下的刀。”
萧轻霂捏他下巴:“谁让你做刀,本王可不抱着刀睡觉。”
路千棠也笑:“那殿下当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萧轻霂那双多情凤眼藏了一掬灼灼心意,他说:“你不必是什么,是路千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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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两位老是黏糊大家都烦了,正好,搞点事情吧
第49章 避风
路千棠打算这些日子收敛些,老老实实待在京西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横添事端,新帝是个什么脾性他是完全摸不准,路千棠只想安稳地等到下一次黑市开市,然后被赶到哪里去都没什么关系。
结果没过两天世安殿那位就召了瑾王进宫,萧利从登基后便改年号为惠和,时称新帝为惠和帝。
萧利从三月底才算是坐稳了龙椅,只觉内外忧患不绝,才发现坐上了这位置比没坐上时还要日夜烦忧。
新帝清了豫王叛兵后便立刻找了由头降旨,几乎是封锁了梁衮边境,又着饶思幸拨兵“相助”,萧轻霂顺势入了内阁,旁的不怎么管,只是流水进出一手接了,姚章为这事闹了许多次朝堂,这儿疼那儿痛,甚至搬出太祖皇帝来抗争。
然而新帝是个黑心肠的,马上体恤老臣让他放一放政务,回家养病几个月,让瑾王殿下帮衬帮衬。
萧利从封了梁衮还不算,又让户部削了梁衮军支,梁王殿下就算真是战神在世,怕也是难为无米之炊。
萧轻霂瞧那位陛下这俩月行云流水地办了这些事,估计之前没少在心里做布防,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了一部分。
自从萧利从继位后,除了必要的早朝和政务,萧轻霂都很少面圣,这位新官家也不怎么召见他,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陛下眼瞧着忙着东压一头,西敲一棒,确实忙得很。
前些日子萧轻霂刚被姚章挑衅了一番,在这个关头被召见他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待大太监引他进了内殿,便瞧见年轻的官家着一身常服正在看书卷,两边的宫女轻轻摇着丝扇,伺候在那翠碧小几旁,上头摆了蔬果等他。
萧轻霂到跟前见了礼,萧利从才刚看见他似的撂了书,招呼他坐:“歧润坐,好些日子没和你聊聊,的确是事务繁忙,朕还忧心呢,怕你觉得朕冷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