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刺过来,沈岩钊侧身闪过,一掌挥出,两人缠斗起来。柳溪桥匆匆跃到混在武林盟中的苍舒教领头的身前:“萧——越兄。”
萧郎一边击退一人,一边对柳溪桥道:“柳兄与教主真是心有灵犀。”
柳溪桥低声道:“你们的人怎么分辨?”
萧郎道:“衣摆绣花,绣着海棠的是我们的人。你们的人呢?”
柳溪桥道:“头巾上有一抹红色痕迹的是我们的人。”
萧郎一转身道:“我通知我们的人,你通知你们的人。”
柳溪桥应下,飞快命人私下传开,他一回头看见沈岩钊和安盟主激战正酣,正想过去帮忙掠阵,却听见身后人一声断喝:“哪里走。”
柳溪桥反手横笛,挡住来者一击,那人使双剑,双剑劈头砍来,柳溪桥目光一凝,以极快速度抬起手臂,玉笛架上双剑,同时右腿向前一别,剑客蓦然失去平衡,向左歪去。柳溪桥借着剑客的倾斜的力,左手撤笛,飞快按上剑客右肩,纵身一跳,翻到了剑客的身后。
剑客站稳后,第一反应就是矮身一滚,谁知柳溪桥玉笛一舞,欺身上前,玉笛向剑锋挥去。剑客只觉得虎口一震,玉笛毫发无损,双剑竟齐齐断了。
剑客失了武器,挥拳肉搏,柳溪桥向后一仰,抬腿去踢,将那人的手臂踢开后,左手轻轻按地,一个鹞子翻身站稳,双掌趁着那人空门大开的空挡拍出。那人瞬间口吐鲜血,向后摔去,晕倒在地。
柳溪桥整了整衣襟,抬头一望,只见安盟主和沈岩钊仍在缠斗,不过安盟主明显落了下风。
他刚要上前,便听见有人喊道:“诸位要不要试试我们门派独门毒药!”
柳溪桥一怔,随后听见一声惨叫,有人踉跄倒地:“这什么,这是什么!我的内力呢?”
与此同时,萧郎跃到柳溪桥身侧:“一丛花令还是有用的。此战归雁楼必胜,柳兄不必担心了。”
文十九那边如愿以偿把天天来死缠烂打的武林盟使者打个半死,他晃悠着来到柳溪桥身边,吓了一大跳:“这不是越长离吗?你们门派不是在家吗?”
萧郎嘘了一声,小声道:“偷偷潜进来帮你们的。”
文十九了然点点头,也一起看向沈岩钊:“嘿大师兄这一招不错,你看那个安盟主挂彩了吧。”
柳溪桥道:“只是时间问题,安盟主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沈岩钊用的兵器在江湖上并不常见,倒是战场上到处都有。他用的是一柄马槊,舞起来时仿佛能听见边疆的朔风,和玉门关上的琵琶曲。
欲饮琵琶马上催。
沈岩钊横槊,挡下安盟主强弩之末的一剑,一脚踢翻他。文十九上前飞快将安盟主绑住,大声喝道:“谁还敢动?!”
武林盟的众人本就伤亡惨重,归雁楼还好,多少留手,但是和苍舒教对上的,非死即重伤,早就没了什么战意,见此纷纷扔下兵器,认输了。
疏影指挥着门人们抬来一桶桶水,泼在地面上,血迹溶在水中,蜿蜒而下,沈岩钊立槊站在阶上,下令道:“先把归雁楼的伤员归拢到医堂。清点伤亡人数,至于武林盟的人嘛……”
文十九拿扇子挡住嘴,凑过去低声道:“卖个好,没死的也象征性救救。”
柳溪桥听闻归雁楼没什么大伤亡,心里终于放下,早晨天空阴云密布,此时竟然晴了。他看着空中的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转身向沈岩钊拜道:“大师兄,既然此间事了,我当去赴约了。”
沈岩钊笑了笑,他扶起柳溪桥:“去吧,归雁楼一直在你身后,什么都不用担心。”
柳溪桥点点头,他向着云雾深处走去。有亭立于云雾中,两侧古树落叶纷纷,一片落叶甚至堆成了毯子,每一步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