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桥扇子一收,递给楚听弦:“挡挡脸?”
楚教主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大大方方任旁人看。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柳溪桥的挡脸做法是对的。
一个人美貌就很惹眼,两个人都很美貌的话,那路过的人都会看一眼过来,便是在这美人遍地的地方,他俩也有点显眼。
何况柳溪桥倒是有点公子逛青楼的意思,他冷着脸,肃杀漠然,怎么看都像是砸场子的。
楚听弦正想要扇子,就听见闻故曲的声音惊讶响起:“教主?”
也不知道是看见心腹说有事请假离家结果发现他在千里之外逛青楼尴尬,还是请假逛青楼的心腹撞见老大带着心上人一起逛青楼更尴尬。
闻故曲被自己绕的满脑子都是逛青楼和尴尬,他深吸一口气,恢复平日的样子,抬头见人就笑,笑容还颇为明媚,一点也不像个魔教的杀手:“头儿,和柳少侠来这种地方不太合适吧?”
说完差点抽自己一嘴巴,明媚的笑容也有点像抽筋:“不是,我的意思是,二位好雅兴啊。”
楚听弦一言不发扇着柳溪桥的扇子,柳溪桥在后面笑眯眯看着他,这俩人看着闻故曲冷汗都快下来了,楚听弦终于开口了:“你和我请假就是来这听曲子?”
闻故曲咳嗽一声:“只是凑巧。”
楚听弦一收扇子:“最好只是凑巧。”
闻故曲冷汗继续往外冒,听见楚听弦不咸不淡说:“你入苍舒之前可是承诺过,此生不在与那人纠缠的。”
楚听弦垂下眸子端起茶杯:“你平时总是无欲无求,若是有动作,多少和那人有关系。”说罢喝下一口茶,将茶杯不轻不重放在桌子上,瓷器和木桌碰撞响了一声,虽不重,但是在闻故曲听来可是一清二楚。
“别做傻事。”楚听弦警告道,“你心甘情愿陷入泥潭,我倒是少了个得力部下,。”
闻故曲沉默片刻,后面看着的柳溪桥看见他眼神中闪过一种意味不明的悲意,说不出是伤心还是别的什么,只一瞬他便又笑了:“教主,我保证,这次了结。”
楚听弦抬眸看他,凤眼盈着满屋的灯光:“是吗?你当年跟我说的是已经了结了。”
闻故曲不说话。
楚听弦道:“你这几年没少偷偷查那个人,我本想着你没查到就会消停了,结果还是让你跑出来了。”
闻故曲苦笑道:“教主,我比你都大几岁,你怎么当着柳少侠的面跟教训儿子一样教训我啊。”
“首先我不会有儿子了。”楚听弦冷冷道,“其次我儿子没这么没出息。”
柳溪桥觉得楚听弦这话实在有些不地道,只不过苍舒的事情他不好插手,便只能低头喝茶。只听楚听弦又道:“你意难平我不管,这次若是不能真的了结,你也不必回苍舒了,追着他虚度一生罢。”
说罢起身就走,正喝茶的柳溪桥赶紧放下茶杯,扔了银子跟上去,与闻故曲错肩而过时,见青年褪去了笑容,沉默地站在原地,仿佛被点了穴一样。
错身一眼,柳溪桥收回目光,追上楚听弦,拍了拍他的肩:“教主好大火气。”
楚听弦冷冷道:“那就是个蠢货。”
柳溪桥道:“我倒是没见过你管闲事。”
楚听弦道:“苍舒我有三个心腹,候如海和萧郎和我是发小,除了少时朋友,我便只信一个后来的外人,便是他。”
柳溪桥牵起他的手,安抚地握着:“看得出。”
残花酒这等大事,基本都是这三人完成的,况且能让楚听弦上心,可见楚听弦当闻故曲是朋友的。
“只是你是他的教主,可以命令他做些别的,倒是没办法命令他割舍一段感情。”柳溪桥道,“无论这是情还是仇,是不舍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