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浑身无力,抬手道:“听——”
结果用力过猛,他整个人往下一坠,楚听弦只觉手臂一沉,回过神来。他抿了抿薄唇,回头看见韩旗弯着腰扶着树看着这边,老人穿着简朴的衣服,两鬓斑白,见楚听弦看过来,忙作揖道:“大侠,多谢大侠相助,我家二少爷他……还好吗?”
楚听弦定了定神,轻柔地扶着柳溪桥靠树坐下,轻声道:“等我一会。”
柳溪桥看他:“你没事吧?”
楚听弦摇摇头,转过头对韩旗道:“老先生,麻烦你照顾下他。”
韩旗颤颤巍巍走过来:“大侠放心,只是……二少爷中的什么毒?”
“没事。”楚听弦道,“不是毒。”
说罢他喝了一声:“来人。”
离他近的几个黑衣人跃过来,楚听弦道:“保护好柳公子和这位老先生。”
说罢他上前一步,朗声道:“那个拿匕首的留活口。”他脚步一错,顷刻间就出现在了拿刀乱舞的匪首面前。
楚听弦看着那个贼首,忽然笑了。
他这一笑,冷漠之气不存,却另有种妖异诡秘之感,那双眸子隐隐约约竟透露出疯癫之感。
楚听弦不费气力就夺下匪首的刀,抬手捏住他的脖子,匪首拼命挣扎着,惊恐地看着他。
“他身上的鞭痕是你打的?”他柔声问道。
匪首死死握着他的手腕,却逃不开分毫。
楚听弦又问:“肩膀你伤的?”
匪首开始发抖,楚听弦没有下死手,他呼吸困难却始终不能晕去,他终于僵硬地点头。
楚听弦继续问:“腰伤呢?毒呢?”
匪首艰难地看向被黑衣人制住的赵林。
楚听弦笑了笑,轻声道:“多谢。”说罢手一用力,捏断了匪首的脖子,看了一眼赵林,轻描淡写道:“除了这个男人,就都杀了吧。”
一时间四下里的血蔓延在草地上,楚听弦踏血而来,弯腰抱起柳溪桥。
他说:“睡吧,我在。”
柳溪桥终于放下心,坠入了黑暗中。
黄昏残阳把云都染上血色。花移影站在孤鸿庄门前,青衣飘飘,身后站着管家,抱着药囊。
一阵马嘶声传来,楚听弦的马冲进庄内,又一个急停,楚听弦抱着柳溪桥跳下马:“先生,他中了最初的一丛花令。”
花移影猛抬头看向楚听弦,手指一颤:“你确定?”
“确定,先救人。”说罢楚听弦对身后下属道,“叫候如海和萧郎亲自过来审问。照顾好柳公子的长辈,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