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活糊口呢。”
那几人见了钱,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便有人接过钱,对他低声道:“这五少爷呢,名字叫孟寒枝,名起的不错,人却不咋地。今年二十三,前年吧也就是,突然对老爷说他喜欢男的。喜欢那个男的呢,就叫孟枕魂,是孟家的旁系。他爹娘在他二十岁那年都死了,老爷觉得他也不容易,就喊来家里帮忙,也算帮衬帮衬。他们俩人年纪一边大,那孟枕魂会武功,老爷就叫他跟着五少爷,保护五少爷。在一起厮混了一年,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
“结果那孟枕魂却说他对五少爷并无此意,还说为了避嫌走了。当时有位王爷招了几个侍卫,他就去了,挺得王爷的心的,这几年也不回来了。”另一人嘲笑道,“感情还是我们五少爷倒贴呢。之后五少爷做事就开始有些疯,以前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但现在当真是阴晴不定,不过倒也没说打死过人,最多挨几下板子,你小心些就行了。”
先前揽他肩的男子道:“你就别提孟枕魂三字就行,你上一任就因为嘴贱才被五少爷撵出去的。”
柳溪桥唯唯诺诺应下了,转身就向那五少爷屋内走去。
孟寒枝,名字确实不错。柳溪桥想道。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他敲了敲门,用那种畏缩的语调喊道:“少,少爷,我是新来的。”
只听屋内人答道:“进来。”
柳溪桥推开门前回眸望一眼,看见对面房间的屋顶上,楚听弦正默默看着他。
他对楚听弦笑了一下,转身进了房间。
屋内窗边坐着一位青年,生的倒是清秀,只是面容憔悴,似乎有些倦怠。他半抬起眼:“抬头。”
柳溪桥缓慢地抬起头,瞄了一眼青年,讨好笑道:“少爷。”
孟寒枝看见他的脸后倒是一怔,继而笑了:“长成这样,还来做下人?”
柳溪桥扯了扯嘴角:“小的没本事,能进孟府已经是天大的好命。”
孟寒枝收回目光,无所谓道:“跟着我未必好命。”
不等柳溪桥回答,他又漫不经心地说:“后天我要你跟着我去城东的闲饮阁一趟,可能有些危险,但是有人保护我们。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敢和我去么?”
柳溪桥忙拼命点头:“好,我胆子大,不怕。”
孟寒枝嗤笑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去后面问问,之前出门那群江湖人回来了没。”
此时忽然有人敲门道:“五少爷,那几个人还没回来。您看是不是找找?”
孟寒枝不耐烦道:“他们是去做什么了?”
“好像是寻仇。”
“罢了,就算回来也打发了。”孟寒枝道,“反正我看那几人武功也稀疏平常,不过嘴皮利索,还敢到处惹事。剩下那几人里倒是有高手,到时候让他们跟着就行。”
说完他挥挥手:“你叫什么……算了以前叫什么都无所谓,你从今日起就叫阿七。跟他一起下去吧,明天再来跟着我。”
柳溪桥应道:“是。”
说罢又一副垂眉顺眼的样子走了出去,等到没人的地方,他挺直了腰。一直跟着他的楚听弦也翩然跃下。柳溪桥解下藏在小厮衣内的折扇:“本来想打探打探再走,如今我倒想留在此处。明日麻烦楚兄想办法去隐贤铺拿了请柬。”说着他将折扇交于楚听弦,“还有,你拿着这折扇,我会告知你一处地点,是我先前告诉二师兄派来的归雁楼人,去闲饮阁的时候,你带着他们以防万一。这扇子就是信物,给他们一看便知。”